那寨兵連忙應聲退了出去,快到門口看著幾個人影走了過來,看著他們相互打個招呼走了過來,連忙恭敬避讓到一旁行禮,聽到幾人中氣十足的說話聲:“這次兄弟們打桃花山才用了不到兩個時辰,稍后要等幾位給我老縻和袁朗兄弟敬酒了。”
“你那邊才多少人。”光頭的馬軍指揮使叫囂起來,看眼走在側旁的清癯的身影:“要不是俺們這路對著兩千清風山賊,怎地也不會讓你等爭了先。”
“那也算我們拔得頭籌。”
“俺們二龍山這路才辛苦,連打的官軍與兩位新入伙的兄弟,不然若只有一路都要快于你等二人,不過俺和杜壆兄弟今趟也算立了功勞,回頭跟哥哥說道說道,無論如何讓你等也給俺們敬酒一番。”
“隨你怎生說,反正我等乃是首功。”
“老子回頭和你這首功較量較量。”
“怕你不成!”
吵吵鬧鬧的話語遠去,那寨兵咋舌一番,連忙跑了出去,誰乃是首功他不知曉,這是上面的寨主決定的,但他知,今番的賞錢卻是少不了。
……
“還有何人知曉?”
咿咿呀呀的唱腔中,慕容彥達額頭有冷汗流出,一把抓住在耳旁說話的吏員,臉上血色不知褪去何處,蒼白若紙。
“小的沒告訴任何人,馬都頭……”說話的小吏看向旁邊的都頭,引得慕容知府的目光也是尋了過去。
“小人也未曾多嘴,只是他等殺入城中,當是有不少百姓已知。”
慕容彥達聞言,臉上神色一陣變換,看向旁邊班主,低聲說著:“此處可另有出去的地兒?”
那班主在一旁聽得也是心驚肉跳,只死死捂住嘴不讓自己出聲,聽了他問話,連忙拿開手,哆嗦著道:“后邊許是有地兒……”
“快!帶路,莫要吱聲。”
不敢大聲吆喝,細小的聲音中,這貴妃的兄長一派從容神情的站了起來,戲班老板也是久在市井廝混的人,自是心領神會,面帶笑容的在前方引路,腳下卻似是生風一般。
有看著的人只是奇怪的望望那邊,也不以為意,只當那邊的老公祖有要事,轉頭繼續興致勃勃的望著臺上的戲劇。
走動的幾人面色僵硬,入了后臺的班主瞬間垮了臉色,嘴唇顫抖的看著身后,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身后三人才不管這人如何做想,推開擋路的人順著后臺就快步走了出去,這人伸手想攔,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手伸了兩下終是放了下來。
“這……班主……這是怎地了?”有人戲服穿著一半看看走遠的慕容彥達不明所以。
“是啊,老公祖離開的這般匆忙……可是不滿意我等的雜劇?”
“適才臺上看著老公祖面色挺好,挺滿意的……”
議論紛紛中,圍過來的憐人一直盯著那個瞧看,事關前途,這伙市井之人自是上心,如何能夠不多想?
那班主左看看、右瞧一眼,顫抖著嘴唇道:“梁山打進來了……”
“……啥??”
“這話可不興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