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
龍行虎步的走到位于上首的位置,呂布一甩披風坐下,端起桌上酒碗:“挺熱鬧的大廳莫要因某的到來冷清下來,不然下次再有酒宴某可不敢來。”
下面的人頓時哈哈笑了起來,舉著的酒碗朝著眾人示意一下:“此一碗酒歡迎新上山的弟兄,飲勝——”
史文恭、蘇定、曾家父子與水火二將連忙站起,端著酒碗朝著呂布躬身,又舉碗四方致意一番方才一飲而盡。
“吼~”
喧囂的聲響在廳中炸響,其余眾人也各自將酒喝個干凈。
他等不少人已是通過下山的人知曉,山上又是來了幾個奢遮的漢子,似魯智深這等酒量好的,正摸著油亮的光頭準備一會兒找人喝酒,倒是沒多少人注意,廳中有人的臉色變了一下。
這梁山建立已經三、四年,除了新上山的,眾人已是越發的熟悉,雖然暫時沒有形成派系,卻也依著眾人的性格職位有了各自交友的圈子,吃酒飲宴之時,這些人多半湊在一起。
劉敏此時面色紅潤不少,已非勞累過度之樣,看著身旁自己看好的副手,湊過去低聲道:“史兄弟怎地這般臉色,可是有何不妥?”
史谷恭嘴角抽了一下,面色有些古怪的看看劉敏,輕聲道:“那邊新上山的人中有個是我族兄。”
劉敏眨巴眨巴眼:“還有這等事情?等下不妨帶來一起坐坐。”
“倒是不必。”史谷恭面色有些復雜:“我這族兄寡言少語,能說一個字絕不說兩個,又是個天生冷臉,沒得壞了說話的興致。”
劉敏也沒再說什么,只看著那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上方,呂布等下邊的聲音小了一些,方才開口道:“另外還有一事,上次酒宴之時某倒是忘了,攻三山的勝利者當是要接受另兩組的敬酒。”
下方有人面色一變中,呂布轉頭看向余呈:“拿酒來!”
隨即拿手點點前次去往青州的幾人:“都莫要坐著了,且上前拿酒,縻貹、袁朗,據著軍政司記錄,你二人乃是最先攻克山寨者,當是受他人禮敬。”
縻貹、袁朗當先站起,喜笑顏開的走上前,看著下面挎著臉的卞祥、蕭海里與奚勝、杜壆,大模大樣的站在那里等著。
“小人得志……”
卞祥瞪眼縻貹,那邊黑臉的壯漢卻是毫不在意,咧嘴大嘴露出潔白的牙齒:“卞兄莫要牢騷,當日做賭卻是大伙同意的,快些上前,俺等著呢。”
下邊魯智深看戲不怕事兒大,拍著手大笑:“快些!快些!灑家等著看呢!”
“這和尚……怕不是忘了他二龍山也是三山之一。”杜壆苦笑一拍卞祥肩膀:“走吧,這一遭是躲不過了。”
蕭海里齜牙咧嘴的走過來,嘖了一聲:“俺還當首領忘了這茬兒,哪里想到又記了起來。”
奚勝倒是什么也沒說,光棍兒的走上去,從余呈那邊拿起杯酒。
剩下三個人也是無奈只得跟著上前,拿了酒杯站在縻貹、袁朗跟前,四人一齊低頭躬身,嘴里含糊的說著:“祝二位兄#@¥……”
站起身,一抬頭將酒喝了下去。
縻貹、袁朗瞪大了眼睛,一黑一紅兩張臉頓時都是漲成了紫色,指著對面四人道:“入娘的,你四個偷奸耍滑的鳥人,有膽將適才的話說清楚了。”
杜壆當先放下酒杯抬頭研究著頂梁,只當沒聽見,其余三人沖著他倆撇撇嘴,卞祥叫囂著:“你兩個靠的運氣抽著個上上簽,算不得真贏。”
縻貹聞言跳腳:“放屁!老子麾下也是血戰打上去的,如何不算真贏?”
轉頭看向座位上的呂布,一手指著那邊幾人道:“哥哥伱說,他等是不是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