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這邊走。”
花榮騎在戰馬上,后邊副將呂方、蘇定帶著幾個射聲營寨兵點著火把迎上來,呂布跟著而行,后方處奚勝與黃信搭起一個簡易的休息處,篝火正在空地中不停搖曳,舔著上方的鐵鍋,發出陣陣菜粥的香氣。
下了戰馬,讓幾個侍衛看著,呂布當仁不讓走上前去。
掀開帳簾,一股子藥香味兒沖入鼻端,幾個累癱的軍中將領正在歇息,姚剛、鄭懷正在捧著水囊大口喝水;唐斌在旁腳下放著一個空了的水囊,正拿著一個盛滿的往自己頭上澆;他身后是狄雷和林沖,兩人攤在地上,已是睡了過去。
楊志一身傷痕躺在木板上昏沉的睡著,裹纏的白布下有血跡滲出,看起來花花綠綠甚是惹眼。
卞祥蹲在一邊角落,牛角盔放在地上,正給昏迷不醒的傅祥蓋上薄被,耳中聽見身后有聲音傳來,轉頭一看,連忙站起:“哥哥。”
呂布擺擺手,沖著看來的唐斌幾人道:“無需行禮,莫要擾了他等清夢。”
披風一轉,高大的身影已是走了出去,其余幾個沒睡的人相互看看,相互的攙扶站起,跟在卞祥身后走出這臨時休息之所。
“看來今日一場仗打得異常艱辛。”
火光照耀下,呂布頭上的紫金冠散發著耀眼的金芒,轉過頭繼續道:“可有不幸躺入馬革的弟兄?”
“此次僥幸沒有。”卞祥粗聲粗氣的說了句,接著嘆口氣道:“就是楊志那營廢了,士卒被殺散不說,楊志兄弟后撤之時被人多次砍傷,就連傅祥兄弟也是傷重不醒。”
“可有性命之憂?”
“不好說。”卞祥的神色有些難堪:“回山尚要姜郎中診斷一下。”
呂布點點頭:“如此莫要等了。”轉過頭吩咐著:“余呈,找人先送傅祥兄弟上山。”
卞祥感激的目光中,呂布笑著看去姚剛幾人:“你等今日也已疲累,莫要在此強撐,都去歇息就是。”
又沖著欲言又止的唐斌道:“你說的那什么關勝已經被擒下,某已讓人送入山寨監押,等回山你就能見著了。”
唐斌大喜,連忙抱拳:“多謝哥哥,小弟等這就告退。”
眼看著幾人抱拳退下,呂布轉眼看著卞祥道:“陷陣營與甲騎疲憊不堪某能理解,怎地狄雷也是一副筋疲力竭之態?楊志他們又是怎生傷的?”
“俺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聽狄雷說了一嘴,一個叫上官義的漢子甚是奢遮,讓哥哥設法招降他。”
“哦?”
火焰的噼啪聲中,呂布走去篝火旁,彎下腰掀開鐵鍋,看眼翻滾的菜粥沒好,關上蓋直起腰:“那人在何處?”
“小弟也不知。”聳了聳肩,卞祥苦笑道:“在戰場殺的那般慘烈,若不是傅祥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小弟現在遮莫還是在戰場走動。”
“讓各部迅速檢點得失,盡早將戰報送上來。”呂布搖搖頭道:“總不能一仗打完甚也不知。”
卞祥連忙點頭下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