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將人往屋子里拽。
伱女兒能想起我才怪!
宋江腹誹一句,嘴中卻是道:“這幾日公務繁忙,老父母不時召見,小可就不進去了,免得……”
“押司!”閻婆陡然提高了些許嗓門,四周隱隱有窗戶打開的聲響傳來,這婆子口中說著,手上拖著:“我女兒已是押司的人,恁這路過家門不進豈不是打我老婆子的臉嗎?看押司穿著當是剛下值,且先進來歇息歇息,吃點水酒,老婆子再做兩個熱菜,你小兩口吃了豈不是美?”
宋江眼尖,看著幾顆人頭從左鄰右舍的樓中探出,當下也不好與這老太婆兒撕扯,只得說了句:“那就叨擾了。”任憑對方將自己拉進去。
閻婆見他不拒絕,當下欣喜異常,拽著他進了屋子,張口喊道:“女兒,女兒,押司來了,快些出來啊!”
就聽樓上登登登的跑步聲響,隨后一個明眸皓齒的少婦穿著輕薄的衣衫從樓上跑下來,口中還歡喜的叫著:“可是張郎來了?”
張郎……
哼!現在都不避著點兒了?
宋江在閻婆身后撇撇嘴,前忙老婦人趕忙開口:“張什么郎,是宋押司,咱們的恩人——”
老婦人倒是好意,她是拎得清輕重之人,自她家頂梁柱過世后,也是虧著宋江才能在這鄆城立足,乃至有這么一處房屋住著,結果女兒竟是個眼亮心瞎的,與另一個小白臉不清不楚,著實有些不懂事,今天想著撮合撮合,再和女兒說道說道,別放了貴人不要去倒貼一個沒甚能耐的。
那少婦正是閻婆惜,聽了自家母親的話,又看著宋江黑矮的身形,頓時將白眼兒翻的沒了眼瞳,摔摔打打的朝下走著:“是你啊!”
饒是宋江不把這女色放在心上,心中也是老大不舒服,暗忖我幫襯你們母女還給自家幫出一個仇家來了。
只是他懶的生那個閑氣,只是保持著溫和的笑容點點頭:“確是好久不見。”
閻婆惜撕扯著手帕,臉朝一旁看著,嘴里面嘟嘟囔囔:“好久不見就別見了,誰稀罕一般。”
她那聲音不大,卻也夠讓屋中二人聽著,閻婆頓時瞪了她一眼,口中呵呵笑著:“押司,你先上樓,老婆子我給你們整治幾個熱菜。”
又瞪著閻婆惜咬牙切齒的說著:“女兒,你和押司上樓,好生伺候。”
走上前湊近她耳邊小聲道:“出了差錯小心老娘明日拿棒子揍你。”
宋江猶疑的眼神中,趕忙回過身諂笑著:“押司快,上樓。”又背著手打了兩下女兒,閻婆惜一甩手帕,哼了一聲:“跟奴來!”
罷了,吃些東西走就是了。
宋江搖搖頭,沖著閻婆笑一下,跟上朝樓上走去,那閻婆當下拿出渾身本事置辦了四菜一湯,又燙了兩壺好酒送上去。
隨后心懷忐忑的在樓下望著上面,心中祈禱著女兒別使小性子,待到二更時分見宋江沒下來,方才欣慰的笑了笑。
孩子還是挺懂事的。
這般想著,閻婆也自去上床睡了。
經提醒,忘記安排蘇定了,已經在文中修改,在最近一次安排中與郝思文一起入射聲營為副將。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