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輕重快速的交替,下巴上有了短須的耶律宗云有些不甘的馭馬跑在父親旁邊,大聲開口:“那廝分明已是久欲反叛,看俺們兵力雄厚方才悔改,將來若是有機會,這廝定然還是會叛。”
耶律得重轉眼看去長子:“那依著你的意思……”
身為長子的青年豎起手刀往下一比劃:“要俺說,當然是一刀殺了他為好,省得將來出甚幺蛾子,又叛俺們大遼。”
“俺看伱才是幺蛾子!”
做父親的沒好氣的罵了兒子一句,身旁護持的親衛稍稍往旁邊離開些許,免得打擾自家王爺教訓兒子。
“德勝州也是兵力雄壯,耶律余睹那亡八再叛逆,也是深得軍心之人,按你意思殺了他,怕是你我父子連城門都出不了。”頓了一下,耶律得重隨著戰馬起伏,馬鞭朝著南邊一指:“再說就算僥幸跑出城池,我等還要先平耶律余睹麾下才能南進,那般要等到甚么時候,高、呂兩賊摒棄前嫌聯合殺來怎辦?要知北面諸城也是高永昌那廝的地盤,如今被俺們隔開,卻也都在觀望形勢,若是見有利可圖,你說他等會不會與高、呂兩賊一起夾擊俺們?到時南有高永昌、呂布,西有耶律余睹,北面是渤海人兵馬,沈州如何自持?”
“俺們在南京道追剿過那呂布一次,又何懼他與高賊合,一起打殺就是。”
耶律宗云嘴里面嘀咕一句,那邊做父親的沒聽到,但看兒子樣子,知他還是心有不服,馬鞭指了指他:“你小子少給俺惹麻煩,耶律余睹俺已經穩住,最少俺沒敗前那廝不會再起反心,你可莫要將這等適合填旋兒的人給逼急嘍。”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耶律宗云不耐煩連連點頭:“俺也不去找他,爹,什么時候南下?”
勁風撲面,馬上的王爺抬頭看看天邊越來越亮的光芒:“就這一兩日吧,省得拖的時間長了,耶律余睹那廝反悔。”
青年的面上閃過興奮的光芒,加馬一鞭,促馬奔馳,好似這般就能快些出兵一般。
日光微動,馬蹄的聲響,越去越遠。
……
天光下,同樣有馬隊在快速的北上,名為撻不野、杓合的渤海人正縱馬飛馳北去,昨夜晚間,持著高永昌書信的太監找上門之時就知他是何等意思。
今晨得知呂布軍大舉北侵的消息,不敢怠慢,二人連忙帶上數十騎兵做為侍衛一路北上黃龍府。
“希望能求來援兵,解大元之危。”
二人祈禱。
……
與此同時。
“呂”“卞”“袁”的大旗在空中飄蕩,成群的騎兵在前,步軍在后,穿著甲胄,拎著兵刃的卞祥、袁朗端坐馬上,披著黑色披風,望去遠方起伏的山巒,身旁是往來的報信的斥候。
從斥候傳回的情報,想要去往遼陽府,必然要經過山路,山體高大,四周雖是有路,卻多山林、峽谷,乃是伏擊的好地方。
兩人都非是戰場初哥,當即加大了斥候的人數,名為韓世忠的新任都虞侯也在帶著牛角盔的主帥命令下奔跑出去。
氣氛,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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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