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謹慎……”
呂布說了一句,抬頭看看遠處城池,揮手示意:“讓大軍歇息一番,用完早膳盡快打造攻城用具,正午之時,攻城試探一番。”
有令騎領命,連忙打馬跑動傳出軍令,旗手搖動手臂,警戒的士卒奔出,大批的民夫被指使著開始動手幫著安營扎寨,身穿黑色軍衣的身影入內開始歇息。
南面轅門筆直延伸進去,中軍大帳當先豎起,點燃的火盆驅散了晨間的清冷,呂布坐入大帳桌案之后,不多時外面余呈進來:“大將軍,卞祥、袁朗二位統領帶著一降將過來。”
“讓他們進來。”呂布皺皺眉頭,沒有拒絕。
帳簾掀開,身形壯碩的將領走入進來,后面跟著兩個士卒抬著一簡易擔架,站到中間對著呂布抱拳行禮。
“怎不多休息休息?”
呂布饒有興趣的站起身,袁朗、卞祥與高永昌騎兵一戰之事早已通過令騎傳到他手中,縱然他想親手殺高永昌,可惜鞭長莫及,只能坐等前方戰報傳來,未想那廝命不該絕,乘著黑夜逃出生天,這就又有了親手拿人的可能,而武勇軍指揮將向他投降一事,更是讓人欣喜:“這位就是鐸剌將軍?”
“是,罪將鐸剌見過驃騎大將軍。”
被放到地上人神情緊張,想要勉力起身,被呂布一把按住:“受傷就莫要起來了,得將軍相投,某心中不勝歡喜,只是大戰在即無法為將軍接風,等拿下遼陽府,再與將軍暢飲不遲。”
鐸剌面上松懈下來,扯動嘴角:“小將自認有幾分酒量,愿陪大將軍一醉。”
“哈哈,好!”
一旁卞祥、袁朗聽他二人說話,用可憐的目光看他一眼。
前者也沒注意,見呂布答應不由大喜,連忙開口:“大將軍若要攻遼陽府,定是能下,然自古攻城未有不傷者,大將軍的士卒也不應如此輕易損耗在此。”
“哦?”呂布眉頭一挑:“你有何良策?”
鐸剌拱手:“末將與城中守將相識,愿意書信一封給他二人,想來高永昌臨陣而走,多少對其士氣是個打擊,若能讓他二人因此與其離心離德,更是絕妙。”
呂布沉默一下,隨即點頭:“如此甚好,且先給他二人寫信,若是愿降,為文,某麾下太守之職任選,若愿繼續領軍征戰,可入軍中,某這里以軍功論,有能力者,定不會讓其蒙塵。”
“尊大將軍令。”鐸剌點頭,隨即想下道:“還請大將軍準備人手,末將不敢言二人定會投降,若是負嵎頑抗,可使人散播高永昌逃走一事于軍中,以降其士氣。”
呂布看看他,臉上頓時笑起,大手一揮:“可。”
……
遼陽府。
“什么情況?怎地如此多渤海軍入城了?快將鋪門關上!”
“會不會是城門被攻破了?”
“扯淡!都沒打仗的聲音,況且看這人數少說有兩千了,你家潰兵這般多,又走的這么慢?”
“那方向是留守……不是,皇宮?”
風吹過長街,本就因昨日警鐘長鳴而少人的街道上,人更加稀少幾分,清晨起來做買賣的人看著數不清的渤海軍士卒行走過來,紛亂的腳步聲讓沿街的商鋪掌柜慌張不已,自從大元建立,這伙渤海軍士卒沒少過來光顧店鋪生意,往往一天下來要賠不少錢,導致這些掌柜的見了這些軍士比看見賊都怕。
馬背上,仙哥與恩勝奴披甲執銳,見著百姓關門也毫無反應,與接下來的大事相比,這些行為不值一提,沿著長街過去,轉過街口,行過一條寬路,便是到了曾經的大遼東京留守府,今時的大元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