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馬五語塞,站在那里思索一下,隨即點頭:“大將軍說的是……”隨即頗為不甘心的皺著眉不知該如何往下言語。
身前的身影卻是拍下他肩膀:“某知你顧慮,且在某身邊跟著,屆時若是不喜想要離去,可自去。”
耶律馬五深吸口氣,沒說話,只是用力叉手一禮。
“先跟著蕭海里做個軍侯,待立功再行封賞。”
“遵大將軍令。”
契丹青年的聲音落下,那邊吳十吸口知道該著自己,上前抱拳低頭聽令,果是聽著呂布開口:“吳十,你戳穿高永昌有功,如今命你為城門校尉與鐸剌一同守衛遼陽府,可愿?”
吳十心中吐出口氣,他本思忖必死,如今竟然還能活,又與熟人同掌這東京城門守衛已是意外之喜,當下開口:“大將軍能饒我一條賤命已是格外開恩,如今又如此厚待吳十,愿以死報之。”
“好!明日你就去軍中,擇人入營。”
“遵大將軍令,我等告退。”
一眾彪形大漢朝著呂布施了一禮,隨后紛紛后退,轉身出了屋子,李助在旁看著起身走向前方:“大將軍……”
“主簿怎地來了?”呂布嘴角動一下,沒能翹起。
“聽聞擒了高永昌,助特來看看。”李助樂和和的捋了下胡須:“只是未想到人已是被大將軍殺了。”
砰——
手掌拍在桌子上:“某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漲紅了臉頰,呂布喘口氣,看著李助:“可惜人只能死一次。”
微笑的表情滯了一下,李助猶豫一下:“或許鄧飛兄弟還活著呢……”
呂布搖搖頭,什么也沒說,只是略顯疲憊的嘆口氣:“今日早些歇息吧,軍中盡快調整,北面還有遼軍等著我等。”
“是。”
李助拱了拱手,朝外走了兩步,忽然停住,思忖一下,轉身下拜:“還請大將軍恕罪,適才助已讓人去往高永昌妻子處。”
呂布皺起眉頭,盯上自家這主簿。
“遼東渤海人不少,有野心之人不知凡幾,不然不會建成渤海大元國,焉知他人不會借助此二人為口舌再起波瀾?”李助低著頭,聲音低沉:“我知大將軍為人不屑這等陰損手段,只是助卻是江湖人出身,并無這等道德束縛,愿為大將軍背后之劍。”
噠、噠——
步履踩在青石鋪就的地面走了過來,微有些陳舊痕跡的鞋子出現在李助眼前,就那般站著,房間中久久沒人說話,陡然那腳抬起,一下蹬在李助肩上,將人踹了個跟頭。
李助抬眼看下面無表情的身影,隨后再次跪倒在地。
“今后有事,先說與某知。”
輕緩的聲音傳入耳中,隨后步履從身旁而過,耳中一道話語傳來“李儒就是操之過急,才留下著般罵名,今后做事考慮清楚。”,吱呀一聲門扉開啟,有腳步聲音在遠去。
“李儒……”
眼睛睜開露出一抹精光,李助緩緩直起身子,臉上重新掛上笑意,站起身子,伸手掃了掃膝蓋位置的塵土,這一腳換來的東西……
值!
是夜,高永昌妻子誤食毒物,郎中搶救徹夜無效,母子雙雙斃命家中。
……
東方泛起一抹魚肚白,早起的人出了家門,開始一天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