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水師?
張平等人相互對視一眼,同時有些好奇,他等身上還攜帶著給呼延慶的密詔,就等著見過那什么草頭大王后就去找那曾經的平海軍指揮使,只是這七個將校心中多帶著不屑,私下盡皆認為呼延慶是被門夾了腦袋,不然斷然不會做出這等選擇。
“正好看看這齊國水師甚個樣子。”張平撇了撇嘴。
“總不能比平海軍強太多,聽聞當年他等是用的奸計勝的那呼延慶。”
“莫太小瞧人,那草頭王當年肆虐山東河北,手下也是有幾把刷子的,孫立那廝都輸于他了。”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平海軍也和以前不同了,莫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七個陸地上的將校說著話,眼看著掛有阮字的船只出現在視線里,海鰍船那怪異的外形頓時惹的幾人睜大了眼睛,伸長脖子看著遠處的船只靠著外輪風馳電掣趕過來,高藥師喉嚨里發出個呻吟的音節,抱著腦袋蹲下瑟瑟發抖。
“那也是船?”
有人呢喃一聲,身后有腳步的聲音傳來,隨即低沉的嗓音傳入耳中:“那是齊國的海鰍船,在海上甚是便利,比之我軍戰船要快上許多,前次若不是呼延指……呼延慶,我等就是能回去也要有所折損。”
幾人轉頭看去,是這艘船的指揮劉亮,這人捋一把絡腮胡子,提氣開口:“傳令,發訊號,告訴對方我等沒有惡意。”
有訊號發出,前來傳詔的幾人眼睜睜看著那船仍是過來,許是前來探查是否確無敵意。
兩船相交之時,張平等七人見著站在樓船女墻處的弓弩手持著勁弩指了過來,頓時渾身肌肉緊繃,這伙水軍看去,有人面帶傷疤笑容兇惡,有人眼神冷漠直盯著人看,唯獨沒有平海軍這船上士卒那種見著上官的恭敬感。
“咕嘟……”
張平聽見自己喉嚨里傳來一聲響,有些不受控制的低下頭顱,待船開出去,沉默一陣兒,轉頭看向劉亮:“這……這齊軍都是這般?”
他這意思是問是否齊軍士卒都如船上一般,其余幾人神色一動,目光也望過來。
劉亮正艷羨的看著擦肩而過的海鰍船,腦子里轉著什么時候能開一艘這船才好的念頭,哪里注意這七人的表情,隨口說道:“差不多,上次見過他等三艘艦船都是這般,嘖——何時俺才能有這般艦船開。”,摸著下巴的胡須嘟嘟囔囔罵著:“造船司的一幫廢物只知仿照前朝戰艦,何時能做些新奇玩意兒出來。”
張平等人卻是面色一變,面面相覷間,眼神相互亂瞟,在風中站了一會兒紛紛轉身回了船艙,高藥師在后面蹲著看的分明,頓時低下頭輕聲嘟囔著:“入娘的……這幫慫貨宋人,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來回烤嗎?”
劉亮站在那沒走,聽著聲音沒聽清楚,轉頭看他:“你說甚?”
“沒事。”高藥師打著哈哈站起來,低著頭快步走過劉亮:“我進船艙了,今天還沒如廁,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