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唔!”
余呈面色驚訝,剛開口說出一個字,被一旁眼疾手快的杜壆一伸胳膊捂住口,低聲道:“余小子,上一旁說話。”
被捂住的人還未運力,聽了這話自然也不反抗,跟著走去一旁,奚勝也歷時跟了過去,有些事情之前有顧慮沒和余呈說,此時當是不礙了,這等時候做為親衛統領的青年有著別人無法比擬的優勢。
王政、盧彥倫兩人走在最后,前方三人嘰嘰喳喳的聲音中,懶散的青年停下腳步,看向跟在一側的權上京留守:“你是知道的吧……”,微微瞇了下眼睛:“我等謀畫的事情。”
“猜到一些。”盧彥倫沒有否認,對著王政點點頭:“大王成為陛下沒什么不好,上京這地方做為皇都的時間長了,百姓、官吏都有種自傲感,現今被遼皇拋棄人心難免浮動,若是大王登基,我想很快就會安定下來。”
“大王看來沒有委派錯人。”
王政點點頭,他自然也是猜到盧彥倫亦有向自己等人靠攏的想法,只是他也不反感,官場上,大家一起受責罵,才能增進彼此的信任與交情,起碼此時他對這遼國降臣的感官好了不少。
是個聰明人。
王政笑瞇瞇的打量下對方,向著昏暗下來的天空看了一眼:“天色已晚,政有些腹饑,留守若是無事,不妨一齊吃個晚膳?”
“正有此意。”盧彥倫露出笑意,拱拱手:“說起來,留守司里有幾個人才,我正想向大王舉薦一下,不過現在似乎不是時候?”
“此事交給我好了,些許官員的任免權利我還是有的。”王政向前走著:“我記得留守司除了你就是幾個胥吏在,此次乃是為舉薦何人?”
“移刺成,此人乃是契丹人,頗有勇力、也從過軍打過仗,可為府內兵馬都總管,還有……”
聲音漸行漸遠,相攜而去的身影不久在酒樓里匯合了大批的齊軍將校,一時間好不熱鬧。
隨后的兩日,留守司發布公文,大意就是齊王為百姓生計計,鼓勵農桑、放牧,開荒田與育牲畜優者,賞錢百貫。
一時間倒是讓臨潢府百姓新奇不已,倒不是這等勸課農桑之事讓人稀奇,遼國每年亦有勸農之官吏,只是耶律延禧當政之時未曾有令出于至尊的情況,反是總聽著他在外逐獵游居的消息,是以對這齊王關心平民的生活有些莫名的驚詫。
同時也有些安心,齊王會親自過問農桑、游牧之事,應該是個……好王?
“留守,這公文不是恁自己的意思?怎地用的齊王的名號?”
留守司,移刺成穿著一身兵馬都總管的官服,這是日間送來的,同來的還有兵馬都總管的官印。
“王上將要進位,為人臣者,自然要為其造聲勢。”盧彥倫笑瞇瞇的說著讓對面新任官員吃驚的話。
移刺成忍不住上前一步:“齊王要稱帝?”
“讖語之事你不是也聽了嗎?”盧彥倫從公案后起身,走過來拍了他肩膀一下:“準備一下吧,沒幾日了。”,背著手走向外面庭院中,徑直向著留守司外而去。
移刺成在后摸摸后腦勺,他雖是悍勇,卻非蠢人,前幾日盧彥倫剛被宣召入宮,今日他身上就多了這層官皮,自是知道因對方而來,只是心中總是有疑問在跳動。
“這……留守是什么時候和那些齊軍將校搭上線的?”
……
飛檐斗拱,丹楹刻桷。
遼國的皇宮已經看過幾遍,還是有些意思,有草原民族的特點,也有遺自五代唐后的風格,呂布走在青石磚鋪就的石道上,領著余呈,還有被喊入宮中的楊再興閑逛著。
一路上,三人隨口閑聊著。
“在城外軍營可是有著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