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被他態度弄的一愣,張張口說不出話,看一眼今次帶隊的李寶,那邊潑李三眼珠動了下:“可以,只是船上也要人看著。
呼延將軍、小五在船上守著,我和小七去岸上。”
那邊婁敏中臉色不變,反是笑著開口:“既然恁地,我讓人將酒肉送來船上,以酬謝各位將軍辛苦,自然,我們也準備了軍士的口糧與酒水。”
呼延慶與阮小五與李寶等人對視一眼,點點頭:“恁地好,就勞煩婁丞相了。”
婁敏中當下連聲客氣,一邊往船邊走去,看李寶他們沒有跟上就知有話要說,他也不在意,自己順著軟梯先行下去。
“都小心著些,不知這方臘軍會不會有異動,總之讓手下兒郎提高警惕。”李寶吩咐了一聲,走兩步又停下:“他等沒給糧,咱們也不給貨。”
后面兩人應諾中,李寶喚來人將小船放下去,隨即同著阮小七,兩個混不吝的也不帶親衛,就這般下去小船,跟著婁敏中那船一路搖搖晃晃的向海岸劃去。
……
天光在云隙間灑下,一直吹動的風不時將日光隱藏起來。
山崖上,不斷有搬著酒壇、手捧木盤的士卒進出營帳,酒肉的香氣飄出,不時有叫好的聲音傳出。
“痛快,男兒喝酒就該這般,拿個酒碗喝那是娘們兒的喝法!”
“向日聽聞梁山鬧的京東各城都要看你們臉色,老子還不服氣,等你們去了遼東打下大片土地這才起了欽佩之心,來來來,今日不醉不歸。”
“喝了這壇、喝了這壇。”
一道道身影圍著李寶、阮小七,拿著酒壇同他倆相碰,兩人面上帶著些酒意,阮小七猛的站起,將外面穿著的戎裝一脫,提起酒壇:“入娘的,一個個來老子早晚給你們干下,現在俺喝一壇,你們喝一壇可敢?”
方臘軍中的將領一滯,石寶、厲天潤兩個站出來,手提酒壇。
“有什么不敢的!”
“來來來,老子與你大戰三十壇!”
阮小七眉頭一挑:“哪個怕你!”
斜眼盯著兩人將酒壇湊去口邊,另外兩人也是不甘示弱,三人拿著酒壇對著直灌。
旁邊,呂師囊、方七佛兩個最大的渠帥對視一眼,拿著酒碗走去李寶身旁坐下:“李將軍,莫要聽那些人胡亂吆喝,咱們慢慢喝就好。”
李寶拿碗示意一下,帳中其余渠帥見著幾人似是有事要談,也就沒再過去,圍著阮小七、石寶、厲天潤三個不住叫好。
婁敏中、祖士遠兩人對視一眼,也起身過去。
“齊國的軍力我等從艦船上就能窺見一二,當年圣公也不是非要賴下錢糧不給,實在是當時人員膨脹過快,我等無力為劉赟兄弟付出錢財。”方七佛手持酒碗嘆口氣:“我知這話聽起來似是狡辯,然,我等確實困難。”
呂師囊在旁點點頭:“方大將軍說的乃是實情,還望將軍明鑒。”
“陳年舊事,李某自是不去記這些。”李寶頓了下,放下酒碗:“我等現在乃是商貿關系,未知貴軍糧草可準備齊全,若是尚未備好,那船上的兵甲可是給不得。”
方七佛與呂師囊對視一眼,那邊走來的婁敏中呵呵一笑:“李將軍勿憂,我已吩咐成貴、翟源兩位渠帥送糧食去歸船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