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回來甚早。”
邁步走入房中,一股清淡的花香之氣入鼻,扈三娘元氣十足的嗓音也隨之傳來。
“哪里早,這就快晌午了,朕感覺腹中饑餓就先回來了。”呂布笑著看看前廳桌上擺放的花枝,鄔箐、宿金娘兩個正在修剪插花,走過去坐下:“怎地這般好興致,開始侍弄花草了。”
扈三娘站起身去吩咐侍女準備午膳。
鄔箐用剪刀剪掉多余的花枝,口中說著:“也沒甚事情做,就想著向慣于此道的女官學了下,本來是只是想打發下時間,意外的能平靜下心情。”
有些嫵媚的白了呂布一眼:“省得被郎君女兒給氣死在這屋中。”
呂布一愣,接著苦笑:“雯兒又做甚事了?讓你這般上火。”
鄔箐哼哼兩聲,剪刀“咔嚓”聲大了兩分,顯然心情不好,又大了兩分力。
一旁扈三娘回來見狀偷笑一下:“姐姐嫌雯兒整日舞刀弄劍的不像女孩,讓她習些女紅,結果她全無興趣,用剪刀將姐姐最喜歡的衣裙給剪了,現在正在后院扎馬步以作懲罰。”
呂布嘴巴微張,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還說!”鄔箐恨恨瞪扈三娘一眼:“還不都是你教她的武藝。”,又瞪呂布:“郎君在笑什么,你也想雯兒像瓊英一般整日拿兵器砍來砍去不成?”
“沒有沒有。”呂布連忙收了笑,正容搖頭:“只是覺得你說的對,女孩子不應每日與兵器相伴。”
“郎君說的是,畢竟恁可甚是不喜女子上戰場呢。”宿金娘在一旁將散落的花瓣收集起來,放入一個瓷盤內,也不知要干甚。
呂布聽她話中有刺,抿抿嘴,還沒說話,那邊鄔箐又轉頭瞪宿金娘:“教她習武也有你的一份兒,莫以為我忘了。”
宿金娘嘿嘿一笑,連忙安撫著這位氣鼓鼓的鄔昭儀,呂布見不是頭,連忙站起:“朕先去后面看看雯兒如何了。”
“郎君!”鄔箐提高嗓門叫了一聲:“還有兩炷香時間才準她活動,郎君切莫隨意饒過她,不然奴和你沒完。”
“知曉、知曉,朕定然不會讓她起來。”
呂布應承著,一邊快速往后院走,這邊鄔箐聽他承諾,方才輕哼一聲繼續剪著手頭的花枝。
后院的花已經盛開,人行其中能聞見各種花香,偶爾能見有蜜蜂飛舞其中,呂布視線掃視過這些花花草草,轉眼就見著自家女兒在花叢中扎著馬步,一張小臉兒耷拉著,眼角還掛著淚珠,看起來剛哭過一泡。
搖頭失笑一下,呂布抬腳走了過去,小人兒應該比較好哄……
吧?
春風又拂后庭花,溫語柔聲哄小娃。
自恃有力能止哭,無奈嬌聲更上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