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各軍陣中士卒興奮的吶喊,后面有看不清的人詢問前方同袍,興奮的臉龐看著前方后傾著身體繪聲繪色的描述前方的戰況,前面幾個步軍將校湊在一起忍不住交流這看到的場面。
“這般對決當真是精彩萬分,看的人熱血沸騰,魯兄可要上去試試?”
“試個鳥,上官你小子少出些鳥主意……”摘了鐵盔,摸著光滑頭皮的花和尚撇撇嘴:“就灑家這兩條鳥腿,上去和他四條腿的打,那不是找個鳥的不痛快嗎。”
上官義大笑:“哈哈哈,魯兄不也是能騎馬?”
“嘿,灑家只算能騎馬,馬戰可不在行……”魯智深叉著腰怪笑一下:“在西軍,那些將門出身的鳥廝才是馬術精湛,灑家如何能比的上。”
上官義在旁聞聽嘆一口氣,沒再作聲,只是望著前方交戰的身影有些出神。
校場外有馬蹄聲傳來,幾騎飛速靠近,右武衛的士卒連忙過來將來騎攔住,張琳、呂嗣立兩人幾乎是從馬鞍上滾下來一般,踉蹌幾步上前:“陛下呢?陛下在哪?”
快速從士卒之間向前跑動。
余呈、衛鶴聽著后方騷動,騎在戰馬上向后看了一眼,見著兩人過來,嘀咕一聲“他倆來這干嘛?”,隨后調轉馬頭迎上去,兩人見他過來,呂嗣立連忙高聲叫喊。
“余將軍,陛下是否還在演武,快讓他下來。”
“呂衛尉!”余呈在馬上拱手一禮,皺眉看著他:“你這是要陛下在三軍面前丟掉顏面?”
“我何時這般說過……”
呂嗣立一言出口,頓時又醒悟過來,神情一驚,張琳此時也是回過味兒,兩人忍不住對視一眼,面有羞赧之色。
余呈冷哼一聲:“三軍陣前撤回君言,這還不算?”
衛鶴神情也是不善,打量兩人一番,見二人面上慚愧,想了想,壓下怒火,抱拳一禮:“末將知二位相公也是關心則亂,只是陛下與尋常君王不同,還請二位稍安勿躁,在此靜心觀看演武。”
兩人“慚愧!”的說著拱手致歉,靜下心跟著前方的身影進入觀戰,此時耳邊才傳來金鐵交擊的聲響,四周軍士轟鳴的吶喊、敲擊兵器之音相合,連忙抬頭去看。
三匹戰馬分散、聚合、再分散,此時杜壆、王德兩人騎著戰馬,一左一右將呂布夾在中間,蛇矛、大刀帶著呼嘯的罡風掃去,被方天畫戟盡數撞開。
馬蹄翻飛,帶起的泥土掉落,三匹馬沿著校場轉著圈,鏗鏘的金屬音炸響在人的頭頂,砰砰砰砰連發十數聲碰撞,崩出的火星在人的頭頂閃滅,不少士卒不自覺的縮頭躲避,呼嘯的井字戟橫掃撞向大刀,王德的戰馬不由自主的一緩。
呂布輕踢赤兔,紅色的身影陡然加速瞬間甩開兩馬一個身位,照夜玉獅子上,杜壆一驚,不敢讓赤兔脫離蛇矛范圍,同時跟上,竟是追上了上去。
王德連打兩下馬匹,眼看胯下坐騎并未縮短距離,不由高聲開口:“杜兄小心,灑家馬跟不上。”
風吹過平原,黑底紅邊的旌旗一陣舒卷。
杜壆在馬上陡然一驚,他已是習慣與王德兩人夾擊呂布,未想須臾間竟成自己一人獨自對敵,正要緩下馬速,陡然見赤兔那紅色的身影放大,連忙喝了一聲,丈八蛇矛向前一戳。
吱——
前方披著猩紅披風身影一動,蛇矛的鋒銳撕裂布帛,貼著金色的獸面吞頭連環鎧刺過去,一溜火星在金屬之間摩擦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