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明媚,白云碎于天際。
中京大定府的居民再次驚慌的避讓開道路,一隊隊穿著差役服飾的漢子拿著鐵尺,腰掛繩索站在道路兩旁,緊張的看著身穿鐵甲的隊伍行進。
黑色的甲胄與內穿的戰袍,閃著寒芒的兵刃與沉默行進的軍隊,帶來的是一種不同于本地士卒的肅穆與壓抑。
“前日四更天的時候齊軍出城,沒想到這般快回來。”
“這么多兵……好像是來了個更狠的。”
“別說屁話,那是齊國皇帝的旗幟,帶女娘的快走,聽說他每夜無女不歡,就連入口的酒水也要處子釀造的才喝。”
“我也聽說了,聽聞他在上京皇宮中每日都睡一個宮女,第二天早上就將人殺了,洗血浴,嘖嘖……真是浪費!”
“往后靠靠,看過來了、看過來了,別堵著路,閃開啊!”
一陣噪雜的聲響在街巷中響起,引得前方的差役、都頭回頭瞪眼看他們,隨即憂心的看著前方,但愿這些肆意說話的聲音沒傳入那邊火紅的身影耳中,就是被聽到也別牽聯了他們,這年頭……
做差不易啊!
風吹過長街,耷拉著的旗幟晃動一下,舒卷飄揚而起。
“真是,這里到底將陛下的名聲傳成什么樣!”余呈騎馬跟在后方,都是耳聰目明之輩,有些百姓嗓門兒又大,自然聽的清楚。
呂布在赤兔背上輕輕搖晃著身子,聞言回頭看他一眼,突然一笑:“朕還記得在宋地之時傳的些流言蜚語,說什么朕腰圍十丈,身高也十丈,如此夸張之言都有人信,更別說這里傳出些許夸張之言,不過些百姓之言,日后得了好處,自會替朕辯解。”
腳步聲、馬蹄聲在城中轟鳴,行進的戰馬掠過一個個緊張的面容,馬上的余呈與衛鶴對視一眼,露出微笑,那胖子拍拍護著肚腩的腹甲:“陛下說的那些末將也聽說過,還是金槍不倒,夜御十女這個謠言較為吸引人。”
“哈哈哈——”赤兔上的身影仰天大笑幾聲,呂布轉動一下脖子,微微挺下胸膛:“夜御十女……等到日后不打仗了,朕可以試試,到時候看看朕的槍術是否退步了。”
衛鶴嘿嘿笑著,他知前面的皇帝是在說笑,這種事情是個男人就不會說自己不行,看一眼撓著臉頰不知做什么表情的余呈,肥壯的大手一拍他后背,手掌與背部甲胄相撞發出碰一聲響:“陛下,恁夜御十女前是不是該給余小子找個婆娘,看他這樣,八成還是個雛兒。”
“哦?”呂布好笑的看向那邊逐漸年長的青年。
余呈臉色一紅,一挺胸膛:“說的好好的,扯我身上做甚。”,一拱手:“陛下,我還年輕,不急著找婆娘。”
“這可不行。”呂布搖頭,面上帶著玩味的笑容看著高大的右武衛將軍:“這些年你一直在朕身邊忙忙碌碌的,可不能到老也沒個噓寒問暖的人,嗯……”
思考一下:“朕對女眷所知不多,等回頭朕問問皇妃誰家中有適齡的女娘,保準給你挑一個令人滿意的。”
余呈頓時紅了一張臉,吶吶說不出話。
衛鶴哈哈大笑,戳了戳他肩膀:“小子臉嫩啊,聽著要有婆娘就害羞了!”
“姓衛的!”余呈瞪眼看他:“再笑老子宰了你!”
那邊的胖子全不在意,嬉笑如初,搞得高大青年郁悶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