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助舒口氣,跟著那邊高大的身影走動,看著呂布喚來人將堪輿圖掛起,主動上前拿起帶釘的旗子,伸手往堪輿圖上插去:“陛下,按照王俊所書,這幾處受災嚴重,依臣之見,或會持續到下月。”
旗子連成一個怪異的圖形,這金劍先生繼續說著:“好在去歲的征戰我等地盤里的牧民不多,只是人少,在明年來說也是件麻煩事。”
“是啊……”呂布嘆口氣,看著他將堪輿圖標記好:“沒人對抗災情,這對南邊的郡縣來說非是好事。”
思忖半晌,到底是沒有個主意拿出來,他沒經歷過這等事情,往日又都是在沙場廝殺,縱然看書中有教授的抗災的法子,也是有些難以想象。
“一會兒等人齊了再商議吧。”揉了揉額角,放下時,呂布用手指下地圖:“今歲還有御寒衣物要多準備一些,都護府的士卒要有,那些部落也要給一些,總之要穩住他們,來年……”
有些頭疼的抱起膀子:“上哪里搞錢糧的好……”
李助皺著眉頭也在一旁思忖著,只是這等事情非是一時之功,等有宮娥太監送來早膳,兩人就先放下心事先用了。
不過多久,穿著朝服的王政、、喬冽蔣敬等人接到訊息急忙趕來,看看王俊發來的文書,一起看著李助,喬冽瞪眼:“李光祿真能找事情做。”
李助瞇起眼。
王政搖搖頭先他一步出聲:“這是好事,若是能以此削弱那些草原人,能有個幾十年的安穩這事兒就算是賺了。”
李助看了他一眼,神色如常。
外面太監小碎步的進來,輕手輕腳將酒水,酒杯放到炭火盆上燙著,又弓著身子輕聲退了出去。
王政眼角一瞥,看著酒水的眼神兒一亮,十分自然的走過去,先給呂布倒了一杯,隨后給自己倒酒開口:“以政之愚見,陛下當派騎兵北上,駐扎在原河董城一帶,若是有不開眼的來犯邊,則也可快速將其擊潰。”
呂布臉上帶著笑意點頭:“朕已經傳令軍隊北返。”
“那臣沒啥好說的了。”王政搖搖頭:“治蝗蟲這等事情,臣并不在行,只聽聞宋人那邊多有災情,若是……”
似乎想到什么陡然住口,呂布殷切的看著他之際,這懶散的家伙若有所思:“說來,朝中也有南來的官員,就是不知楊尚書懂不懂這等事。”
“宿義!”
呂布抬頭喊了一聲,門分左右,露出當值青年的身形:“陛下何事?”
“去傳楊尚書。”
“喏。”
應聲的青年再次將門關上。
“行了,蟲災一事等楊尚書來就是。”呂布舒一口氣,轉頭看看蔣敬、李應:“都護府那邊受災嚴重,王俊上書請求賑災,你們……”
蔣敬、李應對視一眼,前者硬著頭皮上前開口:“陛下,非是臣不曉事,只是如今國庫也缺錢。”
李應點頭:“今次征戰中京,得陛下神威,比預想中結束的要快,然而各地的征伐所費也不少。”
呂布眉頭一挑:“朕記得,拿下這大定府的時候所獲不少……”
“是,一千二百匹馬、五百頭牛、一百七十頭駱駝、四萬七千只羊。”蔣敬記性好張口就來,頓了一下又道:“只是之后各軍攻取其余城池也消耗不少,早已不完全。”
李應在旁接過話:“陛下若是要賑災,臣自然贊同,只是之后若是再有些風吹草動,我等難免有些捉襟見肘。”
“……就沒什么賺錢的法子?”呂布頭疼的開口,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李應等人盡皆低頭:“臣等慚愧。”
呂布眉間的肌肉靠的更緊了三分。
“陛下,臣倒是有個法子。”喬冽的面上若有所思。
“什么法子,快說。”呂布大喜,連忙催促著他。
“不知陛下對僧人產業如何看?”
“僧人?”呂布愣了一下,想了一想,搖頭:“朕并未關注過。”
喬冽有些興奮的舔舔嘴唇:“那臣可就要好生說道說道。”
站起來拱拱手:“陛下,今時今日雖說僧人在我國中不如北齊時候多,然而也是不少,因僧道不上稅的法度,寺廟通常能買來大量土地,加上持牒者可免除賦稅、兵役和徭役,使得不少寺廟中有掛名的假和尚。”
“而這些寺廟通過土地出租、香火錢、信徒布施,積累的財富糧食難以想象,臣曾經查過,往往一縣之中有數座寺廟,其中肥者所擁有土地足有一縣之地的兩三成,陛下可想而至其有多富。”
“有這等事?”呂布捏著酒杯的手陡然發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