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再砸著他頭,本來就不聰明,更笨了怎辦?”
“他這輩子不可能更笨了!”耶律德重被兒子攔著,跳著腳大罵:“大郎、二郎莫攔著俺,再放縱這廝這樣下去,將來不知道別人如何看咱家!”
那邊鬧哄哄的,這里耶律宗雷無奈嘆氣,戳了戳自己兄弟:“傻坐著干甚,還不快走?”
“每次都是俺走,搞得俺不是家里人似的。”
耶律宗霖嘟囔著站起身,耳聽著父親在那“讓開,老子今天非揍他不可。”,頭一縮,“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嘀咕一句,趕忙朝外就跑。
“讓開……”
“爹……”
吱嘎——
面前的房門一開,耶律宗霖連忙剎住腳,眼睜睜的看著門從鼻尖兒滑過,連忙向后退了一步,定睛一看:“娘!”
連忙跑過去貓在她身后,一指屋子里面耶律得重,聲音都高了八度:“爹要打死俺!”
屋中的聲音一靜,耶律宗云、宗電兩個相互看看,呼出一口氣,連忙放下攔著父親的手臂,同著站起的耶律宗雷齊齊喊一聲:“娘!”
那邊耶律德重一手將瓷瓶藏在身后,一手虛握放在口邊“咳——”,擠出一個笑容:“夫人怎么過來了?”
外面,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拍了拍四兒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邁步進來,“哼!”了一聲,柳眉倒豎:“王爺好大的威風,我在外面都聽著你要打要殺的話,怎地?軍中容不下你了是吧,官威耍家中來了,連自己兒子都要打,虎毒尚且不食子,四郎怎么你了,你要殺他!”
耶律德重與她夫妻幾十年,如何不知這時候該說什么,連忙搖頭,肩膀一聳,手一攤,面上詫異:“怎會?夫人定然聽錯了,俺怎么會說那種話。”
婦人眼睛往他手上瞟了一下:“王爺手上拿的什么?”
耶律得重視線往手上一掃,握著的細頸瓷瓶正正入眼,燙手一般扔給旁邊站著的大兒子。
耶律宗云手忙腳亂的接下,抹抹頭上的汗。
差點兒掉地上。
“誰放俺手里的,不知道容易傷人嗎。”耶律得重將手心在胸前衣襟上抹抹,然后對著自己夫人“呵呵”一笑:“夫人前來書房有事找俺?”
中年婦人瞪他一眼,沒好氣道:“熬了些肉粥,左等你不來,右等你不回,過來看看,哪里知道你在這耍威風。”
“米粥啊,呵呵。”耶律得重也不接話,連忙上前推著中年婦人往外走:“晌午了為夫正好有些肚餓,夫人果然貼心,走走走,回去用膳。”,一邊瞪了自己四兒子一眼,從他跟前走過。
“哎,我跟你說話……”
“好的,為夫聽著呢,不過再不回去粥就涼了。”
“你教訓兒子我沒意見,喊打喊……”
“是是是……”
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四兄弟的視野中,耶律宗云松一口氣,看看幾個兄弟:“咱們也去用午膳吧。”
大步走出門外,看著站著的耶律宗霖,一個沒忍住,上去就是一腳踢屁股上,用食指點著他:“你這小子,下次說話用點兒腦子,不該說的別說,爹生氣了閉上嘴就是。”,轉身向著前面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