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的守將名叫咬兒惟康不是紀安邦新軍的將領,本就是這檀州的守將,亦是一勇猛之人,如今戰事剛開,還沒有上前與人廝殺。
他正靜靜的看著前方城池下的齊軍身影,思索等下如何安排預備隊上前,陡然間眼角余光掃到七八個士兵如同破爛一般飛了出去。
一桿粗大的禪杖橫掃豎砸,穿著黑甲的胖大將領正哈哈大笑,后方有齊軍的士卒跟著上來,靠著前方猛將組成一個小型陣勢,正試圖擴大在城墻上的范圍。
“親衛隊跟俺來!”
咬兒惟康伸手抄起兩把骨朵,走動中叫喊著:“傳令弓弩手靠過去,若是有機會,將這些攻上來的齊賊都留下!”
身旁穿著甲胄的親衛跟上,前方四個持盾,中間六人持弩,后面跟著十個持長槍的,正大踏步走去那邊的方向。
“將軍,敵將在那邊!”
有齊軍士卒指向北親兵拱衛著過來的身影大喊。
魯智深猛地轉頭,層層親衛的間隙之中,咬兒惟康與一雙銅鈴大眼對上,頓時眉頭一挑,兩把骨朵一碰,“咣——”,撞出火星。
“來的好,跟灑家上!”
魯智深一禪杖將一撲來的虞侯打飛,帶著身后的步卒就朝著那邊迎過來遼將殺過去。
手中禪杖不停左右擊打,硬生生殺出一條通道。
“該死!快殺了他!”
咬兒惟康嘶吼一聲,前方的持盾親兵陡然加速上去,魯智深前方的幾個齊軍步卒同時加速沖上。
兩邊相距的距離接近的霎那,持著盾牌的親兵陡然閃開,后方持著弩機的親衛扣動懸刀,幾道黑影飛過來,士卒慘叫一聲,向后就倒。
“腌臜潑才,爾敢!”
快步走動間,魯智深掄起禪杖,狂猛的力道砸在包鐵的木盾上。
嘭——
木屑紛飛,后面的身影被震了出去,射出弩箭的親衛早已后退,須臾間,長槍帶著寒芒戳了過來。
這花和尚陡然大吼一聲“呔!”,雙臂奮力往回一帶。
禪杖帶著呼嘯的風聲回掃,幾支槍桿斷裂,有親衛拿捏不住,手一松,長槍飛出墻外,也不知扎著人沒有。
“著家伙!”咬兒惟康自然不會放過這等機會,腳下發力,欺身而上,手中骨朵帶著千斤之力砸了過來。
魯智深手上力道一時間來不及收回,只得提著禪杖用杖桿兒擋了兩下,巨大的力量傳過來,讓他忍不住后退一步。
“上,護住魯將軍!”
“將齊賊趕下城!”
四周,兩方的士卒嘶吼出聲,挺著武器沖上前來,瞬間殺成一團,咬兒惟康更是得理不饒人,手中兩把骨朵前掄后砸,身形轉動之間,兩個拳頭大的骨朵上下翻飛,砰砰乓乓的聲響密集如鼓點。
魯智深禪杖較長,又失了先機,只能謹守門戶,一邊向后退著,臉上一片通紅,咬牙切齒的看著前方的遼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