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可以進行。”
厲南城暫且將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他伸手解開脖間領扣，將格外受約束的脖頸松了一些，接著說道，“過去幾年，程叔對我多方照顧，對我厲氏集團也一向關照。如今程叔要合作，自然是責無旁貸。”
商場之中，縱然是人心不古，手段盡出，但他厲南城向來知恩圖報。
如今，他給予程氏的回報，是從前程氏給他幫助的三倍以上。
更何況，他于半年前與程安雅訂婚，這更是給了程氏一個莫大的商機。
商場之上，不止看實力，還要看人脈。
毫無疑問，厲南城這座后起的新秀，如果肯關照他們，對程氏來說，自然是百利而無一害。
程山海的老臉笑開了花，越看這個準女婿越是滿意，親切的與厲南城說道：“你能這樣想，程叔就真是太高興了。南城，那這份合作，我們就達成了初步意向，等我回去擬個合同，馬上來跟厲氏簽約。”
厲南城起身，笑意真誠：“程叔客氣了，應該的。”
程安雅順其自然的接話：“擇日不如撞日，時間不早了，晚飯我請了。南城，你怎么說？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嗎？”
她話音落下來的時候，厲南城臉上的笑意停頓一秒，視線看過來更像是隔著濃濃山霧，瞬間變得極冷，極淡。
程安雅臉上的笑僵住，攥起的指甲，扎入了掌心。
“一會兒公司高層還有個會。抱歉，程叔，今晚上恕我失陪。”厲南城轉回視線，與程山海說，臉上看不出任何不悅的表情。
但程安雅在那一瞬間，卻十分確定，厲南城的眼神中，充滿了警告。
男人是強勢的，更是霸道的。
他的行程，還輪不到別人來安排，即便程安雅是他未婚妻。
但凡她安安靜靜，厲南城也愿意給她體面，但若是她不安分，厲南城也不會慣著她。
“那真是可惜，既然沒時間，那就改天吧！”程山海談定了合作，紅光滿面，自然也不會去注意小兒女之間的這點事情。
程家父女離開江氏，厲南城低頭敲了支煙，咬在唇間，并沒有點燃。
整個江氏都是中央空調，溫度適宜，原本并不覺得熱，可想到剛剛在監控上看到的那一幕，厲南城心里便像是長了草。
原本那小草只有一點點，才剛剛冒個芽，還嫩得很。
但如今只要一想，那小草很快就嗖嗖的長，長得他心里燥熱的很。
深吸一口氣，把煙拿了下來，折斷，扔進垃圾桶。
手機掃到掌心握著，他拉開小會議室的門，一身矜貴疏離，帶著滿身燥意回到辦公室。
進去的時候，顧一笙已經從地毯換到了沙發上躺著，蜷縮著身子睡著了。
談判進行了一個半小時，現在是六點三十分，怪不得她等乏了。
厲南城進去后，解開腕上的表扔在一邊，走到沙發邊居高臨下看她。
睡著的姑娘，如同天使，乖乖巧巧，天真可愛。
從前的顧一笙，是顧家小公主，也被顧家養得不知人間疾苦。
破產后的顧家，家破人亡之后，顧一笙也在短短一年時間內，吃盡了各種苦頭。
厲南城暫且沒有打擾她，走去辦公桌前，先將她的那份合同收起，然后返身回來，低頭去吻她。
他吻的時候，極不客氣。
長舌撬開她的香唇，長驅直入探了進去，如同一條小蛇，肆無忌憚在她唇內游走。
她驚醒，嚇倒。
這樣的吻，再來幾次，她怕是要猝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