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余晚舟這里出來,兩人去吃晚飯。
已經晚上九點多了,顧一笙中午就沒吃好,這會兒更是餓得咕咕叫。
“想吃什么?”
厲南城問她,身上有著淡淡的尼古丁味道。
他一向是不愛抽煙的,但今天卻是破例抽了好幾支。
都說抽煙的男人最性感,當那煙卷吐出的時候,連喉結都帶著一股子壓不住的欲。
讓女人上癮。
顧一笙想到這男人在床上的時候,那有力的腹肌,給力的公狗腰……更能讓她上癮。
哦!
臉紅了,想多了。
“隨便,吃什么都行。”她含糊說道,扭過頭去不看他。
這男人是妖精,惹不得。
厲南城一支煙抽完,盯著她看了片刻,呵了聲:“不叫哥哥了?剛剛這口口聲聲可是叫得歡。”
他說的是叫余晚舟的時候。
顧一笙憋了口氣:“那你這哥哥不也有人叫嗎?你但凡招招手,程小姐能叫你一整夜不停。”
一整夜?
“容我了解一下,你這是在吃醋?她叫一整夜,你都聽到了,要不,你也叫?”他伸手,捏起她軟軟的小下巴。
有那么一瞬間,真是氣啊!
牙尖嘴利的很,就知道氣他,可偏偏,他并不想放手。
“我才不要。”
顧一笙嘟著嘴,撇下他的手,“你到底吃不吃飯?你不吃我就回家了。”
家里還在等她。
也幸虧有言小叔在,母親還能安撫一些,要不然……她在外面,絕對不能多留。
厲南城磨了磨牙:“你就是有本事氣我,自己挨打的時候,整個就蠢死了!”
毒舌一句,厲南城轉身上了車,顧一笙在他身后,沖著空氣踹腳,踢腿,左勾拳右勾拳……厲南城猛的回身,她快速收手,麻溜的上了手。
厲南城:……
真以為他沒看到呢!
呵,慣得她。
但的確也是慣。
高宇打了電話過來,說那邊的飯局定好了,就等他了,厲南城直接放了鴿子:“沒空,讓他們隨意,合同沒問題可以簽,飯局就不去了。”
高宇吐槽:這可真行。
沖冠一怒為紅顏啊!
明明之前說好的一起跟對方吃飯,結果,中途接了個電話,就走了……原來是顧小姐受了傷。
公司誰人不知,這位顧小姐就是他的心尖尖。
心尖尖出了事,怪不得他跑那么快。
掛了電話,高宇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程小姐,厲總臨時有事,來不了了。”
程安雅把手中正在喝的果茶一扔,不悅的道:“每一次約他都有事。他是故意躲著我嗎?”
高宇但笑不語:這話他不接,也不好接。
“我看他是跟那顧秘書在一起吧。”程安雅冷笑。
醫院的官司輸給言維歌之后,程安雅出了一大筆錢,來擺平這件事……幾百萬對她來說,算不上傷筋動骨,卻讓她面子里子都丟光了。
主要是,未婚夫沒向著她。
以前,她還能忍下厲南城對她的無視,對顧一笙明目張膽的包容,現在,她咽不下這口氣。
直接給厲南城打電話,程安雅單刀直入:“城哥,你在哪兒?這邊的席面,已經坐好了,就等你了,市里的人,我也請了來,你要缺席,顯得也不好。”
這是委婉提醒他:不來不行。
厲南城可以不給程安雅面子,但市里那些人的面子得給。
在商言商,手段總得八面玲瓏。
權門要卡你,一介商人,不服軟是不行的。
厲南城知道這個理,他看一眼剛剛擺上的私房菜,手指挾了煙,目光清而冷:“好,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見顧一笙只管吃,也沒理他,厲南城抓了外套起身,外套順便落在左邊手臂的臂彎里。
黑色的襯衣,有種沉淀了歲月的氣息,男人味也格外的濃厚。
外套是件西裝,一般都是搭著用,并不一定非要穿。
她抬頭:“你要走了嗎?”
厲南城手指間的煙,隨即咬到了唇間,他騰出手在她頭上輕輕點了點,又把煙接到指間,吐了口煙圈:“最近這幾日,不要洗頭,一旦發炎,你就要剃光成禿子了,明白嗎?”
想到自己有可能成為禿子,顧一笙激靈靈打個寒戰,果斷道:“放心,我不會的。”
她向來能忍。
不就是一段時間不洗頭,她可以的。
厲南城“嗯”了聲,轉身離去,顧一笙吃飽喝足,打車回去,剩飯剩菜帶走后,到小區喂了樓下的流浪狗。
回家,推門開,檀歡臉色非常的好,眉間還有喜意,伸手招呼她:“笙笙,我剛剛聯系上你梁姨了。你梁姨倒是還記得你,說挺喜歡你的。我聽出來了,這是看中了你,想要娶你做兒媳婦呢。我已經答應了她,明天去相看,你明天記著不要出門了,打扮漂亮點,去見見人,也好聯絡聯絡感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