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有些重,像狗,像貓,像所有哺乳類的小動物,瞅著了自己喜歡的生命之源,就可勁的造。
造得她有點疼。
她低呼著,用力推他,氣極:“厲南城!你屬狗的嗎?你放開我!”
男人越是喝了酒,越是瘋。
酒意加上色心,再混合著她身上淡淡的女人味兒,是他喜歡的味道,他鬧得越重。
吻得兇狠,又賣力。
如同一只發了狠的野獸。
顧一笙痛得眼淚流出來:“厲南城!你,你別咬了,疼。”
推不開他,就換了路數,求他。
往日男人要她的時候,要的狠了,她求他,是有效果的。
可今天,也大概是兩人鬧別扭在先,又醉酒在后,厲南城像是沒聽到。
更甚至,他粗魯的扯她衣服,摸索她的腿心。
小褲的邊緣是細細的帶子,只一挑,便探了進去。
她嚇得不輕,連忙去看包間的門。
余晚舟拉著言懷安出去的時候,門只是合上,但并沒有上鎖。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冒冒失失闖進來,兩人正在做的事情,可就真的被看光了。
顧一笙又急又慌。
厲南城不怕丟臉,她怕啊!
“又不是沒做過,怕什么?”
厲南城終于放開她,眼底是迷亂的酒意,但說的話,倒是清楚,“你連梁家人都不怕,還會怕我?”
好端端的,說什么梁家人!
顧一笙也惱了:“厲南城,你講講道理,我跟梁家的事,是我愿意的嗎?你不能什么事都來怪我!”
哦!
還有心思跟他吵架,看來,給的還是不夠。
厲南城抽出手,當著她的面,用桌上的濕巾把手指擦得干干凈凈,她面紅耳赤,親眼看到自己的靡艷,在他指尖開出了浮白的花朵。
熱意滾上臉,她趁機想要跑,厲南城握了她的手腕,又把她甩回來,她踉蹌倒在沙發上,他合身壓下,捏起她的臉看著:“嬌嬌嫩嫩的,膽子不大,卻很能野,仗著我不會怎么樣,你真是處處在挑釁我。”
他的耐心不多,但全都給了她。
可這小狐貍,是真不上鉤。
他讓她好好想,想好了再找他……她就學會了拖。
“我沒有……”
她堅持說著,眼神往一邊看,他氣笑,“做一次,減一萬,現在減了多少了?”
“十一萬。”
她脫口而出,他目光明顯陰沉了下來,隱隱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你倒是記得清楚。”
這,記不清不行啊,欠的都是賬。
雖然她不喜歡這種肉償方式,不過,“厲總如果可以讓我分期,那就更好了。”
厲南城停住了想要吻她的動作,下一秒,他起身,按了按發疼的眉心:“我不想跟你吵。你如果確定想要放出檀歡,我就放了她。”
因為這件事情,跟她鬧別扭,真……影響性福。
氣得他腦袋都疼。
“哎呀,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傷口不疼了嗎?”余晚舟拿了藥水回來,看兩人之間氣氛不大對勁。
剛出去這么一會兒,笙寶的頭發亂了,衣服也皺了。
倒是厲南城顯得酒意更重了。
顧一笙有點緊張,這差一點就給捉奸了啊:“可能不疼了吧,他醉了,一會兒你送他回去。”
她得走,醉酒的厲南城,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走什么走?我一會兒有個病人,還要去診所。笙寶,這藥給你,你給城哥包扎之后,再送他回去。”
余晚舟溜了。
出門的時候,發現謝知東跟言懷安也早就離開了。
頓時嘖了聲,舌尖頂著牙齒:“不講武德啊,都不等我。”
外面雨絲好像大了些,余晚舟出去的時候,看到街角有輛車,一閃而過,那車牌號,有些熟悉。
他目光微頓,但很快又將那輛車晃出腦海:下雨了,腦子里進了水,可能看錯了吧!
腦門傷口貼了ok繃,簡單的包扎就這樣結束了。
包間里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顧一笙說:“安安不是故意的,你放過她。”
厲南城不搭話。
他半瞇著眼睛,似是睡著了,但顧一笙知道他沒睡。
他,又生氣了?
天天就知道生氣,好大一男人,矯情得要死:“厲總?”
厲南城還是沒搭話,只是睜開眼,眼底酒意不減,用鼻子發聲:“嗯?”
“這點小傷,就過了吧。安安都嚇哭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顧一笙硬著頭皮再求。
認識這么久,太知道他的脾氣,他不正面回應,肯定就是不愿意放過的,可安安那個樣子,她也不能不管。
安安是言家養女,雖然受寵,但她自己卻活得謹慎,這些打架的事情,是絕不能傳到言老爺子耳中去的。
厲南城又不說話了,像是真的醉了。
顧一笙沒辦法,人都走了,她也不能真把他扔這里不管,只好費力的扯起這男人,架在肩上,踉踉蹌蹌往外走。
邊走邊嘀咕:“看著不胖,怎么這么重?一肚子壞水。”
厲南城:……
有那么一瞬間,顧一笙覺得,身上這個男人,更重了,似乎要壓死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