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小人似乎略有一些印象,這松江府的知府姓趙,至于是何名……”
聽得此言,老朱眼珠子一歪,落在了毛驤的身上,毛驤心領神會,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快步離開。
至于那馬仲良這位面白無須的宦官,此刻也是一副親隨的裝扮。
只不過,他那張無須的白臉上,則也掩飾地粘上了假須,至少讓娘氣不那么的突出醒目。
至于還有幾位年輕的小宦官,則不需要。
不大會的功夫,毛驤就快步趕了回來。告訴了老朱這位松江府知府的許多信息。
這位松江府知府乃是洪武三年的進士,干了六七年的縣令之后又當到了同知,之后政策頗佳,又入了工部。
之后這才成為了這松江府的知府,至今已有數載。
至于松江府知府的名諱,暫時就不清楚了,需要再進一步的打探。
畢竟這些小老百姓,不知道趙知府的名字,倒也正常。
“無妨,咱們直接去一趟府衙,自然一切就能夠一清二楚。”
此刻,已然看到了大隊伍簇擁著馬車已經到來的老朱。
笑瞇瞇地撫著長須,朝著身邊的湯和交換了一個眼神吩咐道。
很快,毛驤引領著一票便裝的錦衣衛,簇擁著朱、湯二人所乘的馬車,朝著那松江府治所華亭縣城徑直馳去。
緊趕慢趕,終于來到了那位于城內的松江府府衙。
就在馬車緩緩停在了松江府府衙外,老朱阻止了毛驤想要提前招呼的想法。
徑直拾階而上,畢竟自己是要去見國家棟梁,現在正好看看這位憂國憂民的趙知府到底在干嘛。
。。。
琴聲終于漸漸地停下,意猶未盡的趙有忠原本還想再多聽上兩曲消磨下時間。
此刻,趙知府的幕僚提著前襟快步入廳之后,來到了趙知府耳邊一番低語。
常二郎那邊剛傳來的公文自己還得處理。
趙知府只能讓那善于操琴的第三房小妾先下去。
這才懶洋洋地拿起了來自上海縣的公文,順口朝著自己的心腹幕僚問道。
“那小子又有什么事情要來煩老夫?”
“之前我都不是已經允許了他們上海縣那邊的工程隊,全權負責咱們松江府的官道修繕了嗎?”
“府尊,主要是咱們松江府這邊有您老人家鎮著,那華亭縣自然是會乖乖的聽話。”
“可是那常二郎的意思卻是,意圖聯通我松江府與周邊諸府的官道。”
“……那小子瘋了?他上海縣到底能有多賺錢?修了我松江府還不夠,居然還想要往外修。”
“他怎么不干脆把路修到京師去?”
趙知府的語氣顯得那樣的憤怒,表情則充滿了妒意。
一旁的幕僚自然也很清楚自家府尊的心思。
若不是顧及常老二那可怕的背景和靠山,想必府尊大人怎么也該伸手去撈上一筆。
哪會像現如今這般,連路都修到了松江府周邊。
府尊大人也只能心如死灰地躺平在府中,聽聽小妾吹簫操琴。
不是他道德水平高,只是常二郎背景太硬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