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神采飛揚賣關子的常老二,朱標、朱棣弟兄二人不約而同地看了眼彼此,恨不得伸手掐住這廝的脖子用力搖晃。
“趕緊走吧,我們現在得到那雙季稻的收割現場去,想必那些百姓都已經等不及了。”
“啊,對對對,雙季稻,快!”朱標這才想起自己等人跑馬來這里的原因。
罷了,先不管那件寶貝是什么東西,還是先去看看雙季稻先,民以食為先,有糧食,天下方安,這是鐵律。
一行人快馬很快就登上了那黃浦江大橋,策馬馳于那高出水面數丈的橋面上,看著下方,那些大大小小的船只揚帆蕩漿從下方穿過。
有些有點恐高的人甚至瞇起了眼,主動往人群中擠,那朱棣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跳到欄桿上朝下方張望。
通過了大橋,又馳行了不短的距離,朱標一行人,終于看到了遠處那幾乎無邊無際的金黃。
這里,便是整整兩萬畝等待著收割的晚稻。
朱標打馬來到了跟前,翻身下馬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沖下了田坎,認真地審視著這些沉甸甸的稻谷。
摸著那些飽滿低竽的稻穗,再看一旁的田地早就已經收割過,如今正在種植一些瓜果蔬菜的田地。
朱標久久說不出話來,他朱標可不是養在溫室里的花朵。
雖然他降生之時,親爹已然成為了一方諸侯,但是親爹對他的教育十分的嚴格,甚至還在他小時候,帶他微服到那田間地頭去,親眼看一看那些貧苦老百姓的日子。
他見過豐收,見過災荒,可就是沒有見到過,深秋之末,居然還有糧食正要收割。
“你怎么能證明,這是雙季稻,而不是晚收的稻谷?”
一旁,朱棣忍不住又沖常二郎提出了一個新的難題,畢竟眼見為實,他可沒看到之前收獲,所以還有疑惑。
常二郎嘿嘿一樂,大步走下了田坎,伸手將那些沉甸甸的金黃稻谷往一旁扒了扒,指了指那田里的土壤。
“你們自己看……”
土壤里邊,有今年收獲夏稻之后殘留的根部,雖然又經過了數月,但是朱標還是能夠認得出來,這絕非是去歲種植水稻所殘留的根部。
此刻,正有無數的農人,正在辛勤地收割著那些金黃色的稻穗,然后站在那些大斗跟前擺放的鐵皮封裝起的一個個古怪器械跟前。
腳那么一踩,里邊的飛輪瘋狂地轉動了起來,就看到另外一頭,無數的稻谷與一些碎稻葉屑就從那出口處飛出來,墜入那大斗之中。
哪里像其他地方一般,到了這個環節,要么就用力地抄起稻谷在大斗邊上用力地拍打,反復拍打,期望那些稻米能夠全部落入斗內。
另外一邊,又有一個仿佛長著個長鼻子般的皮帶子飛速的轉動著,將那些糧食又從斗中舀起,然后輸送到了路邊,一個巨大的有四個足的大斗中。
大斗下面開著一個口,里邊的稻谷會隨之從這個出口泄下。
下方,一隊排隊的漢子,撐開口袋,在那里接稻谷,而在口袋下方,則是一架落地的大秤。
只要裝的斤數達到,手那么一拉,出糧口就會停止出糧,這一袋被拖到一旁去扎口,另外一位就拿來了麻袋等著出糧口打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