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哥貼木兒,你怎么來我這里也不知道提前打聲招呼。”
阿哈出大步朝著營門外走去,臉上的笑容顯得那樣的親熱,一旁的把兒遜的笑容則要顯得僵硬不少。
畢竟之前那一次與東海女直的沖突,正是因為猛哥貼木兒這廝的不仗義,讓他的部落損失了不少的勇士。
猛哥貼木兒此刻仍舊穩居于鞍上,悠然地坐在馬背上,把玩著手中的馬鞭,打量著那些衣甲鮮明的明軍騎兵。
特別是那些明軍騎兵身上那鮮亮而又華麗的鐵甲,更是讓他以及身后的斡朵里部勇士們目光中透著濃濃的貪婪之色。
他們斡朵里部,現如今,鐵甲不過五副,這五副甲中,有三副是從北元陣亡的將士身上扒下來的,另外兩副,則是那高麗國的李成桂為了籠絡他們斡朵里部,而私底下送給他的。
剩下的自然也就只是一些皮甲,甚至是皮袍硬充為甲具而已。
等到那阿哈出與把兒遜來到了近前之后,猛哥貼木兒這才慢悠悠地翻身下馬,上前笑呵呵地與這二位便宜長輩敷衍地一禮。
“二位老叔,沒想到吧,咱們又見面了。”
“阿哈出叔叔,我這一趟來,可是帶來了兩張虎皮,十張火狐皮,一百張貂皮,還有一只海冬青……”
聽到了猛哥貼木兒這話,阿哈出非但沒有見錢眼開,反倒是臉色一沉。
半天才勉強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緩緩說道。
“我說猛哥,你這是干嘛,咱們兩個部落原本就親如一家,你沒有必要如此客氣。”
“老叔說得對,只不過,侄兒我想要迎娶胡里改部落最美的兩朵鮮花,如果不帶來足夠的誠意,又怎么能讓老叔忍痛割愛呢是吧?”
這話剛一出口,阿哈出的臉色直接變得難看無比。
要不是看到一旁就站著一幫強壯的斡朵里部勇士,再加上近百年來,三族之間一直都親如兄弟一般。
他阿哈出真的很想大手一揮,將部落中的勇士們,直接把跟前這個混賬玩意撲殺。
“猛哥貼木兒,你的父親,我視他如親兄長,我與斡朵里部之間,向來親厚,可這,也絕對不是你來這里污辱我的理由。”
“老叔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猛哥貼木兒一臉吃驚的模樣道。
“我對于海蘭與阿蘭的心思,可是早就已經向老叔稟明。”
“我也知道她們是你的心頭肉,正是因為如此,這渾河一帶,還有誰,比我更有資格保護他們,不會受到別人的傷害?”
“更何況,我聽聞,遼寧知府那位漢官已經抵達老叔你的部落,是不是應該給侄兒引薦引薦。”
“畢竟咱們三個部落同氣連枝,不會有什么事情想要瞞著侄兒吧?”
阿哈出勃然大怒,雙眉一挑正要有所動作卻被那把兒遜扯了一把,目光朝著一旁示意了眼。
阿哈出總算是醒過了神來,控制住了情緒后,這才沉聲道。
“走吧,我帶你去見一見常府尊,這位乃是藍大將軍親侄兒,更是陛下的女婿,望你言語謹慎一些,切莫惹出事端。”
“老叔你說什么呢,我是那種喜歡招惹是非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