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二郎冷冷地打量著那幾個被女直人打開的木盒子,然后嘴角彎起一個古怪的弧度。
“就這?”
“??”因奎有些懵逼地抬起了頭來,看著這位足足比自己高出一個腦袋的常知府。
“大人您此言何意?”
“就這么幾個腦袋,你覺得,能交待得過去?”
常二郎大手落在了因奎的肩膀上,笑容顯得甚是意味深長。
“大人,我們的酋長在小人來之前,有過交待,只要能夠讓大人您滿意,就請大人您盡管吩咐。”
“好好好,你們酋長還怪會做人的,既然如此,就讓他們也留下來吧。”
常二郎說話間一招手,原本在院中的幾名彪形大漢直接就圍了過來,然后將那四名挑擔子的女直壯漢直接撲倒在地。
如此突兀的場面,直接就把因奎給整得懵逼當場,看著那四個倒霉鬼被敲暈捆綁起來。
“他們?啊,大家您這,這……”
常二郎那強健有力的手臂,壓在了因奎的肩膀上,沉重猶如山峰一般。
“你不用擔心,他們現在死不了,畢竟我常某人乃是朝廷的官員,不會肆意殺害大明的百姓。”
“而且官府接下來,會對他們嚴加審問,倘若他們沒有參與到那攻擊兀良哈與胡里改部的話,我自然就會釋放他們。”
“不過,在釋放他們之前,我希望你們薩哈連部的那些犯罪份子,最好都能夠老老實實地前來這里認罪伏法。”
“對了,本府還要提醒你一句,本府給你們的期限,可是已經只剩下了最后的三天了,三天之后,倘若再看不到那些犯罪份子前來認罪伏法。”
“那么,接下來,就不要怪本官按我大明律行事了。”
因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常二郎的私宅的,走到了外面,看到那耀眼的太陽,看到街面上的歌舞升平,更看到了門口一位負責看守馬匹座騎的薩哈連部勇士正面帶疑惑地看向這邊。
似乎正在奇怪為什么連人帶貨進去了那么多的人,可是為什么現如今出來,只有因奎這么一個孤寡老人。
因奎趕緊快步來到了這位年輕人跟前,奪過了韁繩,飛快的翻身上馬。
催促著這位尚在懵逼階段的年輕人跟自己一起離開。
二人牽著那些空鞍馬飛馳到了出了一段距離之后,因奎這才向那名年輕人道。
“咱們若是不及時離開怕是你也沒有命離開沈陽城。”
“啊,老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個狗官當真是卑鄙得很,收了我們薩哈連部的財物,卻半點也沒松口要對我們部落從寬處置,反倒將那阿泰他們給扣押下來。”
“幸好他不知道你在外面,不然,這一次回去復命的,就只會剩下老夫一人。”
“老叔那現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只能盡快趕回去稟報酋長,看看他的想法吧,唉……”
“只希望酋長不要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興兵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