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將士們,也同樣十分喜歡這種甲衣,畢竟鐵甲在潮濕的南方,十分容易生銹。
而且由于鐵甲沉重,對上那幫子南洋野人,并不適合,反倒是棉甲,足以抵御那些南洋野人那些粗制濫造的武器。
而且十分輕便,也不容易朽爛,現如今,大明的軍隊,也已然開始大規模地換裝棉甲。
解下了身上的鎧甲,藍玉坐到了那鐵爐子跟前,然后讓人趕緊去燙一壺酒來。
畢竟那朝天椒酒那玩意就是拿來驅寒的,是個人都喝不慣那玩意。
接過了美酒,抿了一口,暖洋洋的,著實比那朝天椒酒舒服多了。
然后就有親兵遞來了常二郎的書信,藍玉接到了手中一掃,下意識地挑起了眉頭。
“這小子跑那撫順去做甚?”
常二郎只在書信里邊說他要前往撫順那里去巡視遼寧府的重要工礦城市,并沒有其他原因。
可問題是,作為常二郎的親舅舅,藍玉覺得這小子行事從來就沒有那么簡單。
跟前的親兵開口提醒藍玉道。
“常府尊之所以率軍前往那撫順,十有八九,可能是擔心那薩哈邊部還有那斡朵里部去侵擾胡里改部和兀良哈部。”
“這倒是,若是兵馬在沈陽那邊,想要及時援助那兩個部落,的確是有些鞭長莫及。”
“不過這小子怎么就敢篤定,那兩個部落會在這樣的天氣去行動?”
看到了藍玉緊鎖的眉頭,親兵想了想,又小聲地說道。
“這個,小人倒是聽聞了一個消息,關于那斡朵里部派了部眾潛入沈陽城,想要去擄走那胡里改部酋長阿哈出的雙胞胎愛女,結果被常府尊給抓了個現形。”
“嗯?”藍玉不禁一愣,抬起了頭來,示意親兵說詳細一點,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位親兵迎著藍玉的目光,沒有辦法了,他也只能說實話,于是乎,便將他從侄兒傳來的書信里邊,關于那常二郎與那對異族雙胞胎美人兒之間的流言蜚語也一并告訴了藍玉。
聽到那親兵將詳細的經過一番解釋之后,藍玉的臉色不由得一變,忍不住牙疼地吸了口氣。
這位斡朵里部的酋長猛哥貼木兒當真是個色坯猛人,為了一雙漂亮妞,居然敢這么去做。
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家外甥居然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問題,還生生把那對雙胞胎姑娘給截了下來。
這說明啥,這說明自家這位二外甥,怕是與那對雙胞胎之間,不敢說有多親密,怕是關系也不淺……
自己這位二外甥,可是自己最看好的晚輩。萬萬不要在搞工作的時候,犯什么低級錯誤才是。
畢竟這小子雖然前來北方,沒有帶著妻子安慶公主殿下朱寶貞同來,可問題是你可是堂堂的駙馬爺。
若是在外面搞七搞八,那可是很容易就激怒那位喜歡玩族譜消消樂的大明開國天子。
藍玉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這小子,一向都十分讓人省心省力,怎么到了這遼東之后,這才不到一年,就有了這樣的事情。
而且重點在于,你小子行事能不能低調再低調,不要整得這么滿城風雨。
就連自己都收到了消息,那豈不是說,這消息很有可能會讓那遠在京師的陛下,還有那安慶公主殿下也能夠知曉。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呵呵……
藍玉有些焦躁地在屋內來回地走動,半晌之后,拍了拍案幾,朝著親兵喝道。
“趕緊,速速給某家拿紙筆過來,快去!”
不管怎么樣,作為親舅舅的藍玉,都不能坐視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下去,現在就趕緊寫信,罵醒常二郎那個臭小子。
讓他趕緊上奏天子自辯,哪怕是趕緊給他的妻子安慶公主殿下澄清事情也是好的。
不然,等到老朱惱羞成怒發作起來,呵呵,那可就不是小事情了。
而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朱標此刻差點被擺放在自己案頭上的那些消息給氣歪了鼻子。
常二郎這小子,到底想要做甚?你是我二舅子沒錯,你是我妹夫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