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抿了抿嘴,勉強一笑點了點頭,此刻老朱覺得這里邊有問題,可是一時之間,猶如亂麻的腦子暫時還沒捋出個頭緒。
就聽到了愛女朱寶貞講述起了就在前些日子,斡朵里部的酋長猛哥貼木兒一直都在覬覦這對姐妹花的美色。
之前屢次前往那胡里改部求親未果之后,甚至還與東海女直的部落合謀,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想要打著援助那胡里改部的旗號,將那對姐妹花給擄掠走。
而阿哈出酋長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后,向常二郎懇求,請常二郎保護他這對愛女的安全問題。
常二郎便將這對姐妹花帶回來沈陽城,結果沒有想到,猛哥貼木兒猶不死心,還派了一票手下潛入了沈陽城,想要將這對姐妹花給劫走。
“好在郎君機敏,第一時間察覺到有問題之后封禁四門,最終將那一干斡朵里部的暴徒盡數擒下,這才解救下了那對姐妹……”
方才一直由著女兒開口的馬皇后清了清嗓子道。
“咱們的女婿做了好事,老百姓都交口稱贊,可是啊,那些之前被你女婿狠狠收拾過的那些士紳鄉賢卻不這么想。
開始在遼寧府各州縣,傳播賢婿的流言蜚語,說什么你女婿去胡里改部,見到了阿哈出的愛女之后,強擄回沈陽城,將她們養作外室。
斡朵里部的酋長猛哥貼木兒,這個犯下擄掠良家女子大罪之人,在那些人的口中,卻變成了與那對姐妹花兩情相悅的癡情種。”
“為了解救自己的女人,這才不得已之下,派出人手,入沈陽城去解救那對姐妹花……”
“這讓不少不明真相的愚夫愚婦,還以為咱們女婿做出了什么傷天害理之事,也在以訛傳訛……真是讓人生氣。”
饒是馬皇后脾氣好,可是也見不得自己愛女還有乖女婿受委屈。
此刻,老朱的嘴已然是越咧越大,兩眼直勾勾地看著跟前的妻、女。
總感覺自己身上,剛剛被妻子貼上了一張上面寫著愚蠢的標簽。
臉色陰晴不定的老朱抬起了屁股,想要叫人去喚那毛驤回來。
可是跟前妻女皆在,自己如果當著她們的面吩咐的話,豈不就正好拿來印證妻子的那番形容。
這讓他剛剛站起的身子又緩緩地坐了回去。
“爹爹,你這是怎么了?”此刻一直關注著親爹的朱寶貞不禁有些狐疑地朝著老朱問道。
總覺得親爹的表情有些過于夸張,而且還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沒,沒事,啊不,是有事,居然有這樣的卑鄙無恥之徒,敢這么敗壞咱女婿的名聲,該殺!”
老朱甚是氣急敗壞地一拍案幾,順勢站起了身來。
此刻,一直默默侍立于一旁,知曉之前老朱發火的原因,現如今又感覺聽出了真相的馬仲良的表情可謂精彩之極。
好在他也是久經風浪之人,自然不會暴露,把腦袋埋成幾乎與站立的身板形成九十度的直角。
攏在袖中的雙手,一個勁地掐大腿,努力讓自己多想一想這輩子那些最悲傷最無奈的事情,例如當初入宮之時是怎么被切小雞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