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嗯?”
熊雷臉色大變,吃驚的瞪著我。
“小子,該不會是你……”
我哈哈一笑,亮出了手指上的土行五魁令。
“還真是相請不如偶遇,你關外熊家的封印是我破解的,北茅老祖的魂魄也是我救走的,你來中州要找的人正好就是我。那咱就不用改天再聚了,省的我還要跑到關外大老遠的收拾你。”
熊雷的眼睛里閃過一道兇光,臉色一下就陰了下來。
“好小子,挺有能耐啊,我祖上設下的封印將近百年都沒人能破,敢情是毀在你手上。那今天你可就怪不得老叔了,本來還想給你留條小命,現在嘛……”
熊雷猛的一抖身上的貂,露出了一身虬結的肌肉,我看的一陣發冷。
這是個什么穿戴啊,大冬天的光著膀子穿個貂?!
薛明哆哆嗦嗦的喊起來,“舅舅,你……你要干嗎?你別殺他,他是我們公司的副總裁,我參加巡回賽的事還要靠他呢!”
“你懂個屁!少廢話,這事你別管,你也管不著!”
熊雷粗聲罵了薛明幾句,醋缽子大的拳頭在胸前拍了幾下,啪啪作響。
薛明不敢再出聲,熊雷冷笑了一聲,從隨身帶著的一個大包袱里拿出一個黃銅鈴鐺和一個皮鼓,我愣了一下。
我奇怪的看了看他手里的兩樣法器,這是什么路數?
熊雷把皮鼓掛在褲腰帶上,一手搖著鈴鐺一手敲著皮鼓,腳下好像跳舞一樣的蹦跶起來。
“馬性未馴如火烈,牽給教主受教戒,金花洞中獨修時,但見桃花任凋謝,無名無利心清潔,有仙有道消舊業,凡身退處現真身,道心開處新真境界。”
熊雷一邊跳一邊唱了起來,他的咒語就好像是二人轉一樣,別提有多喜慶了。
我還從來沒見過出馬弟子施法,一看他這怪異的模樣,我心里一下就毛了。
我可不敢讓他接著再唱了,我心里很清楚,一旦他唱完了一段,還指不定弄出什么厲害的邪煞來對付我呢。
我趕緊割破了左手食指,從包里掏出一張金行符箓,把陽血點在法印上。
“聚金為戈,魂消煞破,敕!”
我一抖手,把符箓朝熊雷丟了過去。
熊雷的嗓音突然高了起來,“吾奉金花教主法旨,急急如律令!”
他手里的鈴鐺“當啷”一響,皮鼓發出“嘭”的一聲悶響,我突然感覺身子一震,腦子里空了一下。
“忽!”
我丟出去的符箓失去了法力的加持,飄飄悠悠的落在地上,我大吃一驚,趕緊凝神穩住心神。
熊雷獰笑了一聲,手里的鈴鐺又是一響。
“嗷……吼!”
一聲暴躁的吼叫聲傳進我的耳朵,我眼前一黑,感覺有一只巨大的黑熊張牙舞爪的朝我撲了過來。
我大驚失色,趕緊往后退開幾步,可就在這時候……
一股巨力鋪天蓋地的傳來,我感覺身體里的三魂七魄猛然遭受了這股巨力的撕扯,好像下一秒就要離開我的身體一樣。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我趕緊念起凈心神咒,腳下踏起七星罡步,忍著疼一口咬破了舌尖。
“噗!”
一口帶著熱氣的舌尖血噴在老君鼎上,老君鼎上頓時沾滿了點點血跡。
“嗡!”
血跡瞬間就被老君鼎吸進了鼎身里,隨后一聲輕響,我的丹田里猛的閃耀起一道玄青色的光芒。
洶涌的水行法力在我的丹田里迅速流轉起來,我的四肢百骸像是泡在一池溫水里一樣,說不出的輕松舒暢。
黑熊的影子消散了,熊雷吃驚的看著我,眼神里滿是不敢置信。
“咦,小子可以啊,這招都沒弄死你?”
我露出一個戲謔的眼神,運起全身的法力包裹住身上的經脈。
“還有什么招?你要是就這點本事了,那可就……換我嘚瑟嘚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