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蘭翹著蘭花指矯情起來,我翻了翻白眼,心想要是你還這么娘里娘氣的,就算是解開了天邪命格,花姐也看不上你。
“那就……明兒個一早吧,我派車去你家接你。”
那若蘭一臉期待的看著我,我點點頭。
“行,里邊的情況我也不太熟悉,需要準備什么東西就麻煩師兄了,我就只帶著施法的家伙事就行。”
“成,你甭管了,我來準備。”
那若蘭喜滋滋的一拍巴掌,我想了一下,指了指桌子上的點心。
“把你家廚子自己做的點心給我包上點。”
“干嗎,你想拿回去偷師學藝啊?”
那若蘭翻了翻白眼,我也沒法告訴他實話,只能支吾了幾聲。
“詩雨喜歡吃,我帶點給她。”
“哦,詩雨妹妹喜歡……不對。”
那若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詩雨妹妹可是我看著她打小長起來的,她對甜品點心之類的東西可不怎么太喜歡。你老實交代,這是要去勾搭誰家大姑娘小媳婦兒了?”
“你別別……別胡說。”
我趕緊掩飾,“她最近就喜歡吃點甜的……別廢話了,給不給吧?”
那若蘭盯了我半天,我慌亂的躲開他的眼光,心里嘆了口氣。
就算是和任詩雨互換了命格,我還是不會撒謊,因為她本來也就是個不怎么會說瞎話的人。
“得了,不問你了。”
那若蘭終于放過了我,他招呼德福給我包四盒點心,我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那若蘭親自把我送到了門口,臨上車的時候,我又抬頭看了一下他家門口的匾額。
“師兄,這塊匾額為什么底色和字跡都是黑色的?”
那若蘭抬起頭來盯著那塊匾額,幽幽的嘆了口氣。
“要不是這塊匾額,師父也不會收我做徒弟。”
“嗯?”
我一下就來了興趣,纏著那若蘭和我說說這塊匾額的事,那若蘭苦笑了一聲。
“當年朝廷賞賜我祖上這塊匾額的時候,本來是黑底紅字的,一直傳了四五代人接近百年都沒發生過任何變化,可就在我出生的時候……字跡就變成黑色的了。”
我愣了一下,“是你和的天邪命格有關嗎?”
“嗯。”
那若蘭自嘲的笑了笑,“匾額突然變色,我家里人都認為這是個不祥之兆,沒當場把我溺死都算我命大了。雖然當時家里也沒發生過什么邪門的事,但我小時候也受盡了白眼,祖父從來也不待見我。”
我點點頭,心想這種事實在是太邪門了,誰也不可能去把一個身背天邪命格的孩子當成正常人看待。
“那后來呢?”
“在我十六歲那年,師父路過此地,他老人家看見了這塊匾額,就進了家門和我祖父說,天邪之氣須天邪之人才能壓制的住,若我不做那家的家主,那家就會在之后……”
那若蘭的眼神一冷,一字一句的說道。
“每天都會死一個人,直到……滿門皆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