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那若蘭和德福了,就算是楚寒樓站在我眼前,我都有了和他一決雌雄的資本。
幾秒鐘之后,我心里暗暗罵了一句,沮喪的認命了。
那股純黑色的法力依然像是波瀾不驚的海面,平靜的幾乎讓人絕望。
我咬了咬牙,哆嗦著手朝褲兜里摸了過去。
我把老君鼎藏在了褲兜里,本來我是說什么也不敢再貿然使用老君鼎去激活身體里的法力,再感受一次那種置身于滅世洪水之中的恐怖場景的。
可現在的情況卻由不得我再猶豫了,我很清楚,一百零八紙人大陣就算是能對付的了那若蘭和德福,但對楚寒樓……
我真的沒有把握,一丁點兒都沒有。
要是真的到了最后的生死關頭,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祭出老君鼎,哪怕是和楚寒樓同歸于盡,我也要給任詩雨爭取一絲活下來的希望。
任詩雨的手溫柔的握了過來,她輕輕的對我搖了搖頭,張嘴對我比出了一串口型。
“不到最后關頭,不許放棄生命。”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對她苦笑著點了點頭。
任詩雨又對我比了比口型,“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許單獨丟下我,無論生死,我們都要在一起。”
我眼圈一熱,對任詩雨張了張嘴。
任詩雨笑著對我比出了相同的口型,我愛你。
我們倆相視一笑,我心里輕松了很多。
今天我們倆是必死無疑了,不過我能和任詩雨手拉手的同赴黃泉,這也算是一種很難得的幸福了。
我斜眼看了看那若蘭,心里把他給咒了個死去活來。
死娘炮,單身狗,我畫個圈兒詛咒你,我讓你臨死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我讓你下輩子……
不,下八輩子都找不著對象。
任詩雨把手輕輕放在我后背上,我轉過頭緊盯著那若蘭和德福,攥緊了手里的小竹哨。
任詩雨躲在我身后,我能清楚的聽見她的呼吸慢慢的急促了起來。
她的手在我背后寫著字,只有幾個很簡單的筆畫。
三,二……
我的呼吸也不自覺的粗重了起來,攥著小竹哨的手心幾乎要淌出汗水了。
“得了,別在那兒鬼鬼祟祟的鼓搗什么小動作了,當我們倆都瞎啊?”
那若蘭朝我翻了個白眼,“甭想著用什么陰謀詭計來偷襲你那哥哥,我實話兒告訴你們吧,楚寒樓沒在這兒,他和我們倆……嘿嘿,壓根兒就不是一路的。”
“……啊?!”
我和任詩雨頓時就呆住了,我們倆不敢置信的對看了一眼,那若蘭嘻嘻的笑了起來。
“德福啊,來的時候用過膳了嗎?”
德福笑道,“從早晨到現在,我一路都悄悄摸摸的藏著不敢讓二少爺和二少奶奶發現,早就餓的前心貼后背了。”
“嘿,那你算是有口福了。”
那若蘭指了指餐桌上根本就沒吃幾口的飯菜,“詩雨妹妹的手藝你還沒嘗過吧,雖然這些食材……嘿,狗都不稀罕吃,不過也是詩雨妹妹的一番心意,你趕緊趁熱吧。”
“哎喲,二少奶奶親手做的?那我可算是抄著了,我得吃它三大碗。”
德福竟然一屁股坐在餐桌前,一把抄起我的碗筷就大口的吃了起來。
“嘿,您還別說,這二少奶奶親手做的飯菜啊,它怎么就帶著一股子吃不夠的香味兒呢?好吃好吃,我再來點兒米飯。”
我和任詩雨目瞪口呆的看著德福,活像是兩座雕塑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