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瞧這倆猴崽子,還防著咱呢。”
那若蘭朝德福咧了咧嘴,德福也笑了起來。
“二少爺,二少奶奶,您二位不用緊張,其實從你們第一次帶著監聽設備到斗金風投集團的時候,我和大少爺就識破了你們的西洋景,要是我們想對你們動手啊……嘿嘿,您二位,不,還包括那位膽大包天的郭永喆郭先生,就都沒機會離開斗金風投集團了。”
我心里猛然大跳了一下,偷眼看了看那若蘭,他擺出一副傲嬌的嘴臉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你那哥哥公司里的家伙事兒不比軍隊上的差,就你們手頭上那點兒不入流的破銅爛鐵還想躲過人家重金裝置的安檢設備?切,你小子從來就不抽煙,那天還裝模作樣的掏出個破煙桿來,以后這種小兒科的把戲就別在你那哥哥眼前兒露怯了,真是幼稚。”
我訕訕的干笑了兩聲,心里暗暗吃驚。
那套監聽設備可是王玥通過巡捕系統給我們特制的,我反復檢查過很多遍,單從外觀上看,我是怎么也看不出有任何破綻。
可那若蘭的安監系統到底是有多牛逼,我們剛進了斗金風投集團的大樓就被識破了把戲。
關鍵是我也沒記得走過什么安檢門之類的地方啊,他到底是怎么檢測出我們身上帶了不該帶的東西的?
我后背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心里暗叫僥幸。
還好那若蘭和德福對我們幾個人沒有惡意,不然那天在斗金風投集團的大樓里……
嘿嘿,就是我們三個人的葬身之地了。
“想問什么話就問吧,今兒個你那哥哥心情好,你問什么人家就告訴你什么。”
那若蘭笑嘻嘻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椅子里,翹著蘭花指娘里娘氣的點了我一下。
我緩了緩神,把眼光挪到了德福身上。
“我還是那個問題,你……到底是什么人?”
德福看了看那若蘭,那若蘭朝他點了點頭。
“得,告訴他吧,你家二少爺長大了,有些個事兒啊,咱就是想瞞著他也瞞不住了,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告訴他,省的他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再去勾結些什么不著調的人去查出些什么不著調的結論來。”
我老臉一紅,那若蘭這話明顯就是在……
譏諷我嘛。
德福笑著點頭,抬起眼來看著我。
“行,二少爺,二少奶奶,德福就把這事兒跟您從頭說起。您問我是什么人,德福掏心掏肺的跟您說一句,我是您二位的……家人。”
“家人?”
我皺了皺眉頭,沒明白德福這話是什么意思。
“先別急著套近乎,咱把話說明白了,非親非故又不是同一個爹媽生養的,咱怎么就成了家人了?”
德福笑道,“這事兒啊得從三十一年前說起,想必二少爺二少奶奶也知道德福的身世,那個時候我剛進了大少爺府上當個小護院,說起來我和大少爺年齡相仿,那一年我們都是十六歲。”
一聽德福說起了當年的事,我精神一振,趕緊問他。
“你就是看守我師父的那個護院,你見過我師父,對不對?”
德福笑著點頭,“沒錯,當年承蒙陶大師對我青眼有加,給我指了一條人生明路,德福才有了今天。您是陶大師的親傳弟子,雖然我沒有資格跟您師兄弟相稱,但從陶大師當年對我的這份恩情上論起來,我腆著臉認您二位是家人,這不算過分吧?”
“人生明路?”
我撓了撓頭,“我師父給你指什么道了,難道說……就是讓你三十一年之后來和我攀親戚?”
德福詭秘的眨了眨眼睛,眼神里閃過一絲白色的精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