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天尊坐不住了,終于使出全力開啟了完整版的大傀儡陣法,要和我一決生死。
“哎……哎!哎喲!肚子里是什么東西,我靠!疼!”
郭永喆突然臉色一變,“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就嘶聲大喊了起來。
幾乎是與此同時,我的肚子里猛然一絞,一陣痛徹骨髓的疼痛感瞬間就傳遍了我的全身。
在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和血肉骨頭都像是被塞進了絞肉機里,迅速的從一個完整的身體變成了一堆鮮紅的肉末。
無數種不同的痛感幾乎是同時侵襲著我的神經,針刺,刀絞,剪子戳,錘子夯……
我疼的幾乎要當場去世,我敢發誓,這絕對是一種比死更折磨人的變態級體驗。
模糊的視線里,無數個紙渣丑鬼又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怪叫著撲向了我們五個人。
一百零八紙人大陣拼命散發出了微弱的金光,抵擋住了紙渣丑鬼的偷襲。
“小……小鬼!那爺和你拼了!”
那若蘭尖聲尖氣的吼了起來,他掙扎著站起了身子,一道道玄青色的法力朝紙渣丑鬼打去。
任詩雨也強打著精神加入了戰斗,唐果兒捂著肚子疼的痛哭不止,但也在拼命死撐著用法力催動郭永喆身上的金剛護體符,護住了郭永喆的心脈。
……他媽的,又沒人管我了。
我疼的死去活來的,嘴里不停的念叨著凈心神咒。
殷紅的血沫子不斷的從我嘴里涌出來,我疼的幾乎昏厥了過去,死命的抬起頭看著視線里越來越模糊的任詩雨。
強烈的痛感讓我的意識保持著高度的清醒,我心里很清楚,雖然凈心神咒可以緩解我身體的痛感,讓我不至于當場嗝屁,但我和大紙扎匠之間的道行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單純靠著一道咒語想要破解他的大傀儡術,那無異于癡人說夢。
我必須要想辦法自救,在最短的時間里恢復戰斗力。
哪怕是我已經沒有了法力,也可以吹響小竹哨指揮一百零八紙人大陣,趁著大傀儡陣法的轉換空隙突施偷襲。
再這么耗下去,我們將要面對的結局……
已經是明擺著的了。
我拼命的挪動著身子朝任詩雨靠近過去,我想要借助她的凰佩來抵擋住這一浪高過一浪的痛感。
可奇怪的是,她脖子里的凰佩竟然像是不認識我似的,別說是產生互相救援的身體反應了,就連一絲溫熱的氣息都沒散發出來一丁點兒。
我丹田里的那股純黑色法力還在波瀾不驚的緩緩流淌著,純黑色的鳳鳥也像是個悠閑的吃瓜看客,不緊不慢的圍著我的丹田飛舞,壓根兒就沒打算仗義出手,救我一命。
在那一刻,我曾經想到了老君鼎。
雖然冒險激活老君鼎有可能會讓我身體里的法力失控,造成不可預知的危險后果,但現在這種情況……
我真的已經沒有什么選擇的余地了。
我強忍著劇痛把手伸進了帆布包里,但我的指尖突然觸碰到了一截……
短短的蠟燭!
我大喜過望,趕緊把尸油蠟燭摸出來放在地上,又隨手抓出一把裁好的符紙堆在尸油蠟燭的燭芯上。
我哆嗦著手指頭在符紙上戳了幾下,心里一下子就叫起苦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