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種定位的方式讓我感到很新奇,雖然我不太相信光憑兩只手比劃幾下就能知道所在的位置,但我確實是親眼看到過郭永喆用這種辦法判斷出了九兇之地的終點是在大山深處的軍事禁區里。
既然這家伙號稱是中州第一戶外高手,他一定有一些獨特的門道。
在這種迷亂的陌生環境里,除了相信他的經驗之外,我們也沒有任何其他辦法。
“咱已經偏離原定路線往北有五六十公里了,超出了地圖的標注范圍。下一段九兇之地應該是……在那個方向,先往南走三十五公里左右,然后折向西。我們順著腳下的這道峽谷走到頭,三四天時間就可以回到溶洞入口附近了。”
郭永喆篤定的做出了判斷,我看向那若蘭,他毫不猶豫的揮手讓我們大家進入峽谷,順著郭永喆指定的路線進發。
之后的三天時間,我們都一直順著這條峽谷,在茂密的叢林里開路前進。
雖然路遠了些,但峽谷里的風景倒是真不錯,水源和食物也很充足,我們并沒有覺得枯燥。
因為我這副尊容成了大家的歡樂來源,即使是我拿毛巾遮住了大光頭,幾個人還是每隔一會兒就會突然指著我的臉,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笑個不停。
我被這些突如其來的笑聲搞的不勝其煩,晚上宿營的時候我撿了塊兒燒成了木炭的樹枝,讓任詩雨幫我畫兩條眉毛。
任詩雨一邊笑個不停一邊哆嗦著手,可等畫完了之后,他們四個人卻笑的更兇了,個個翻滾在地上爬不起來。
我逃命似的鉆回帳篷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洗漱的時候對著溪水一照,我自己都忍不住笑的連連咳嗽,牙膏沫子嗆了一嗓子眼。
尼瑪,這不是蠟筆小新嗎?!
我不得不夸郭永喆一句,他豐富的戶外探險經驗成了我們隊伍最大的安全保障。
果然,就在三天之后的傍晚,我們順著峽谷走到了一片水潭旁邊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這里的景色有點兒眼熟。
峽谷的盡頭聳立著一座高高的懸崖,一道三四米寬窄的瀑布“嘩啦嘩啦”的流淌下來,在山崖下積成了一個碧綠的水潭。
尤其是水潭里的那幾十塊顏色黑白不同的鵝卵石,讓我們幾個人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
“哎,你們看!這個水潭就是地下溶洞入口附近的那個!”
郭永喆興奮的叫了起來,“沒錯了,咱繞了一個大圈又回來了,接下來就可以按照地圖上的原定路線繼續前進,應該是……哎,這不對勁啊……”
郭永喆拿著地圖四下看了看,愣了半天之后又站在水潭邊上伸著手比劃了幾下,不敢置信的咂著嘴一個勁的搖頭。
我們幾個人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問郭永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
郭永喆愣了半天,遲疑著伸出手指了指水潭里的瀑布。
“咱進地下溶洞的時候……是從這瀑布后邊穿過去,在山崖下邊的一個洞口里進去的,對吧?”
我們幾個人一起點頭,“沒錯啊,當時不是你探的路嗎,第一次過去的時候咱幾個還掉到水里去了,你這么快就忘了?”
“忘是沒忘,可就是……”
郭永喆撓了撓后腦勺,“這地圖上標注的,水潭側邊應該有一條岔路,通往一個溫泉,附近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小型活火山……可你們自己看,這哪兒還有路啊,火山又在哪兒?”
我們幾個人一起轉著頭四下看了半天,我突然我愣了一下,轉頭看著其他四個人。
“不,咱都想錯了,這個地方……不是咱上次來過的那個水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