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卻認同了她的說法,因為在我的腦海里也有一副相同的畫面,任詩雨穿著一件類似于鳳袍的華貴衣裳,那一幕發生的時間……
非常久遠,絕對不是我人生中這二十五年之內所見到的。
任詩雨抱著頭苦苦思索著,我見她的神色越來越痛苦,趕緊穿好了沖鋒衣擋住了腰間的太一令,朝她笑了笑。
“好了,先別想了,以后時間多著呢,等咱回了家再慢慢尋思。”
任詩雨的身子僵了一下,她抬頭和我對視了一會兒,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嗯。”
“好了,大家收拾一下東西,詩雨照顧著果兒,那爺郭子,咱仨背著裝備,收拾好了這就出發。”
大伙兒應了一聲,各自忙活了起來。
趁著大家都在收拾行裝的空檔,我悄悄靠在那若蘭身邊,低聲問了他一句。
“是師父讓你把太一令交給我的?”
“嘿,本來我還挺確信的,現在讓這個冒牌貨老a一攪和,人家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師父他老人家了。”
那若蘭低聲對我咕嚕著,“當初師父告訴我,想要解開我的天邪命格,就必須要找到風水界的至寶太一令。后來我花了幾十年時間到處淘換,卻一丁點兒關于太一令的消息都沒有。就在前幾個月,我名下的一個當鋪卻莫名其妙的收著了這個玩意兒,主家當的是死當,連個名字都沒留下。那時候我也沒多想,還以為是老天爺終于開了眼了,賞了人家一個活下來的機會。可現在仔細一琢磨……這東西出現的時間和空谷幽蘭幾乎是前后腳,估摸著又是老a給咱下的套吧。”
我皺著眉頭想了一下,“之后那個人就一直給你傳字條,讓你用太一令去召集五魁門人配合你玩失蹤,我破解了五魁的天命詛咒以后,又讓你勸我來九兇之地的?”
“嗯,沒錯。我本來以為這是師父的指令,可現在看來……嘿,人家也被老a給當猴耍了。”
那若蘭苦笑了一聲搖搖頭,神色有點兒頹唐。
我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也別想太多,不管那個人是到底師父還是老a,我們的最終目的是解開你的天邪命格。所以無論怎么說,九兇之地都是非來不可的,哪怕是咱現在成了老a的棋子,也得先把軍事禁區這一關給過了再考慮其他的事兒。”
“軍事禁區……唉,那可是個龍潭虎穴,現在咱和德福完全斷了聯系,外邊究竟發生了什么變數,這回徹底算是兩眼一抹黑了。小多余,不是人家說喪氣話,這個坎兒……嘿,你那哥哥估摸著是過不去了。”
“屁話,要是擱幾個月以前,你敢相信我們能活著從九兇之地走出來啊?現在呢,九天尊還不是被咱挨個揍了遍。你給我精神著點兒,你是什么人啊,師父座下的首席大弟子,五魁魁首的師兄,還能讓個老a給嚇尿褲子了?出息。”
我強忍著心里的慌亂安慰了那若蘭幾句,他無奈的笑了笑,背起一個背包徑直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邊。
任詩雨扶著唐果兒緊跟在那若蘭身后,我留在隊伍后面,郭永喆緊張兮兮的揮舞著狗腿子護在了唐果兒的身側。
隊伍緩緩前行,那若蘭的背影在斜照的陽光下顯得有點兒凄涼。
剛才我雖然嘴上說的強硬,但一想到出口處有可能遇到的各種兇險,我還是忍不住神經緊繃,連呼吸都有點兒失去了節奏。
身上的背包輕的讓我心里發慌,就連僅剩的那兩套一百零八紙人大陣也在金花教主破解八卦陣的時候,不分敵我的給打了個稀爛。
看著眼前流光溢彩的冰山越來越近,我的心跳……
越發的慌亂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