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青竹使者的身份是在蔣亮很小的時候一個蒙著面紗的女人強加給他的,從那以后,他就再也沒見過那個女人了。
這個故事我們稍后再詳細講述,還是先回到那塊竹牌子的來歷上繼續說下去。
我恍然大悟,“哦,怪不得這么多年風水界沒人敢動我干爹啊,原來大家都認為他是那個青竹居士。他把那塊竹牌子給了你,也就沒人能想到那東西竟然會是江南紙扎一派的掌門信物,自然也就沒人來奪取掌門之位了。看來當年我師父設下的這個連環計,就是為了保護蘇晨和蘇眉姐妹倆的。”
蔣亮點了點頭,對我笑道。
“今兒個我來見你師兄,就是想讓他做個見證,你接任江南紙扎一派掌門之位不是心甘情愿的,而是青竹臺的指令。”
“不是……啥玩意?!”
我一個高就跳了起來,“我……我?江南紙扎一派的……掌門人?!”
蔣亮理直氣壯的點頭,壓根兒就沒打算聽聽我的意見。
“阿眉帶你去我岳父的墳上,發生了什么事兒你也都看見了。當時阿眉說的那幾句江南方言,就是在問我岳父同不同意你接掌江南紙扎一派掌門之位。那根柳樹條兒搖的就和狗尾巴似的……不是。”
蔣亮在自己嘴巴上扇了一下,趕緊對著空氣連連作揖。
“你通過了焚心床的考驗,又破解了一百零八紙人大陣的玄機,總之我岳父認可了你,你就是江南紙扎一派的掌門人了。”
我一邊搖頭一邊就想把竹牌子塞還給蔣亮,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有了江南紙扎一派掌門人的名頭,你辦什么事兒還都能有三分薄面。現在你已經被中州五魁掃地出門了,我估摸著你最近甭管干什么,哪怕是出門上個公廁……都有人跟你搶坑吧?”
我讓蔣亮這句話給噎的半天沒緩過氣來,他說的還真沒錯。
中州五魁是徹底不聽我的指令了,顏柳一家對我橫眉冷眼的,潘成的性格溫和,他雖然沒對我說什么難聽的話,但他一直都躲著不見我,這也分明是表達了要和我一刀兩斷的態度了。
最過分的就是潘浩,這小子認為我劈腿拋棄了任詩雨,不由分說的給了我一拳頭,到現在眼睛還在火辣辣的腫痛。
沒有了中州五魁的力量支持,我算是真真切切的吃到了寸步難行的苦頭。
回到中州這么些日子了,就連搜集嫌疑人的dna都沒取得任何進展。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蔣亮趁機把竹牌子塞進我的兜里,滿臉都是奸計得逞的神色。
“哎對了,你倆剛才說……你想把自己丟出去做誘餌,這是什么意思?”
“哦,青竹臺有個規矩,只能有一位青竹使者。你只要拿著這塊兒竹牌子出去遛個彎,故意讓人瞧見,那他們就會認為我已經卸任,現在的青竹使者……就是你了。”
“然后呢?”
“然后……嘿嘿。”
蔣亮翹著二郎腿端起了茶碗,低頭一看里邊沒水了,就毫不客氣的抓起我的茶碗喝了一口。
“夏風那個私生子應該知道,青竹臺歷來都有個死規矩,一旦入會,終身不得叛教。卸任青竹使者,和叛教出逃沒有區別。”
我眼皮猛然一跳,似乎是明白了蔣亮的意思。
“你要讓他誤以為你成了青竹臺的叛徒,你肯定會受到青竹臺上上下下的追殺。這時候要是他伸手拉你一把,他就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取你的信任,打探出青竹臺守護了上百年的……秘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