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道理。現在要想重新取得居士的信任,我們就必須搶在袁春怡之前打探到太一令的下落,最好是能把太一令親自送到居士他老人家的手上。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向居士揭露袁春怡的嘴臉,把她徹底清除出組織了。”
“談何容易。”
黃華裕沮喪的搖頭,“組織的大部分資金都在竹字號的掌控下,我去哪兒弄十個億向吳桐買消息。再說了,我手上又沒有袁春怡背叛居士的鐵證,居士他老人家怎么可能信我。”
時機已到,我陰笑了一聲,湊近黃華裕壓低了聲音。
“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甚至連居士都被蒙在了鼓里。太一令已經落在了袁春怡的手上,肖玄通也被她暗地里掉了包,還有,她已經打探到了老居士的確切下落。這三個消息……能算的上是袁春怡背叛組織的鐵證嗎?”
黃華裕的眼珠子差點兒沒砸在腳面子上,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我,腦袋都快點斷了。
“只要這三個消息證實了其中一條,袁春怡就必死無疑!陶兄弟,你快跟我說說,這些……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本來呢,袁春怡是打算拉攏我一起背叛居士,還許了我很多好處。可我不能那么做啊,畢竟居士……是我大哥。”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黃華裕的神情,他愣了一下,見我的神色挺自然的,就笑著點了點頭。
“陶兄弟心思機敏,果然是什么都瞞不過你。居士他老人家也好幾次對我提起過你,他夸贊陶兄弟為人忠厚,有情有義,今天一見,陶兄弟還真是沒辜負居士他老人家的厚望。要是陶兄弟能打探到太一令的下落,幫助居士他老人家順利的完成祭祀大典,那以后陶兄弟自然就是組織的二號人物,到時候還請多多關照黃某。”
“哈哈,好說好說。”
我得意的拍了拍黃華裕的肩膀,心里暗自冷哼了一聲。
張俊軒……
他的身份終于算是實錘了。
雖然我不知道夏風到底是用了什么辦法瞞過了張家所有人的眼睛,讓張俊軒的身份隱藏了足足三十五年……
想到這里,我突然間頓了一下。
三十五歲?
不對,張俊軒的年齡……
應該也有問題。
關于張俊軒的年齡,無論是他自報家門,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起卦推算,也包括張俊軒的姑姑張子墨親口確認,他今年都應該是三十五周歲。
可我卻突然感覺腦子里閃過了一絲迷茫,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記憶,張俊軒的實際年齡應該是……
三十八歲才對。
我不知道這種記憶是從何而來的,但我卻非常確定,張俊軒就是三十八歲,不會出錯。
這種記憶就像是生長在我自己手上的掌紋一樣,雖然平時不會去刻意關注,但一旦提及這個話題,我卻自然而然的產生了一種不容質疑的篤定。
就像是我吧,雙手十個斗,這就是從幼時就深深印刻在我腦海里的記憶。
要是突然有個人來跟我說,我手上有兩個簸箕,我當然會不假思索的否定。
“我應該是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認識他,可到底……是在什么時間,什么地方見過的呢……”
我緊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著,黃華裕見我半天沒吭聲,輕輕的喊了我幾句。
“陶兄弟,陶兄弟?”
我猛然間回過了神,朝黃華裕笑了笑。
“黃護法,我腦子笨,想不明白,你來幫我琢磨一下,袁春怡截下了太一令,控制了肖玄通,又對所有人隱瞞了老居士的下落,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