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幾個意思?”
郭永喆裝傻充愣,我笑了笑,扶著他站起身,郭永喆趁機附在我耳朵邊上嘀咕了一句。
“這特效是真牛掰,蓋了帽了,這鬼比哥們兒上次見過的真鬼都特么嚇人。”
我得意的勾了勾嘴角,慢慢走到張俊軒身邊和他并肩坐下。
“大哥,你沒事兒吧?”
張俊軒慢慢的轉過頭來,兩片裂成了蜘蛛網的眼鏡片正對著我,鼻梁被眼鏡架卡出了一個淤青的“八”字,人中兩側還掛著兩道鼻血。
我很佩服我自己,竟然沒當場笑出聲來。
為了把這場戲演的天衣無縫,我豁出了自己的身體又承受了一遍山石的摩擦。
我的衣服也爛的不像模樣了,血液剛凝固了不久的傷口重新裂開,滿身都是星星點點的血跡。
“兄弟,你畫的符也沒管多大事兒啊,怎么連你自己都受傷了?唉,陶老鬼設下的這個風水陣法……哎喲!這個陣法這么厲害,你真能破的了它嗎?”
張俊軒齜牙咧嘴的看著我,我從敏乃的急救包里拿了塊酒精棉一邊擦著傷口一邊吸著冷氣。
“大哥,其實墳墓周圍的陣法已經被那幾根桃木釘給鎮住了,我們著的根本就不是陶老鬼的道兒。哼,這是佛法之中的餓鬼輪回之道,你也是出身風水世家,應該很清楚佛門法術正是咱道門的克星,要是沒有這張銀階中品的金剛護體符……咱幾個人的命只怕是都要交代在這里了。”
我一邊說著,眼光一邊在毫發無損的錢強身上一掃而過。
“設置陷阱的人自然是不會受傷的,同時他還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保住了對他最沒有威脅的一個人。嘿嘿,真沒瞧出來啊錢老板,你這三十六計玩的挺明白啊,還知道找個人替你分攤一下疑點。不過呢,你的心眼子只怕是用錯了地方了,你這么干好像是……更欲蓋彌彰了。”
張俊軒猛的扭頭朝錢強看去,甩出來的鼻血差點兒濺到我臉上。
“不是我,真不是我啊……”
錢強絕望的癱坐在地上,呆坐了一會兒,他突然跳起身來氣急敗壞的伸手指著我。
“姓陶的,你別高興的太早了,咱還沒進到墳墓里呢!要是墳里的那個臭娘……不不,那不是老板的女人,就是你栽贓我!我……老板會宰了你給我出氣呀!”
“行,心理素質真夠可以的,還嘴硬呢。”
我丟了藥棉站起身來,眼神一冷。
“那就走吧,今晚子時,我就給你個必死的理由。錢老板,我知道你道行不淺,可你千萬別打什么歪主意想要逃跑,就算我自己對付不了你,這不是還有瘴前輩呢嘛。”
錢強氣的用方言大聲吼罵了起來,我回身收拾了背包,反正也聽不懂他說的是什么,隨他罵去吧。
郭永喆和我走在前邊,敏乃扶著張俊軒斷后,我們把錢強死死的夾在了中間。
盡管這一路上他找了各種機會哭哭咧咧的跟張俊軒解釋個不停,但張俊軒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一言不發,右手一直都揣在變成了短褲的褲兜里。
我暗暗揚了揚嘴角,抬起頭來長出了一口氣,緊盯著不遠處已經漸漸進入了視線里的墳墓。
墳墓里的“王玥”就是錢強最后的一線希望了,今晚子時,我一定會親手折斷他這最后一根……
救命稻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