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兒,打小為父就教過你舍生取義之理,又加上你從軍多年,深受部隊的教育,怎么?事到自己身上就把大義全都忘在了腦后?王才就是為父的榜樣,此事你無需多言,用心記下為父和你說過的話,日后你只要能代為父肅清隊伍,光大我太極一派門楣,我也就能……放心了。”
“不是……鄢師叔,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越聽越不對勁兒,瞪著眼看著鄢無魚。
“你是病了嗎?哪里不舒服?你要是信得過我,就讓小侄幫你看看,我雖然醫術不高,但……”
鄢無魚抬手朝我擺了擺,臉上露出了一絲淡然的笑意。
“既然你不肯問,那老朽就揀自己認為重要的事情和你說說吧。數月之前,有個姓王的姑娘來到了晉中,調查了老朽的公司大約一個月之久。看她所用的偵查手段,應該是警方的人。”
我心中劇震,趕緊緊張的湊到了鄢無魚面前。
“對,她叫王玥,是我朋友,現在應該已經被人殺害了。鄢師叔,你知道到底是誰害了她嗎?請你告訴我。”
“此事說來奇怪,老朽也有很多沒弄明白的事,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對你說起。壯兒,為父有點兒累了,你來說吧。”
鄢壯點了點頭,把臉轉向我。
“陶世兄,家父發現那位王姑娘在調查我們守一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于是就打算將計就計,偽裝成內鬼,想要讓那位王姑娘調用警方的力量參與其中,讓真正的內鬼狗急跳墻,露出馬腳。卻不料在……嗯,是大約一個半月之前吧。”
鄢壯嘆了口氣,我心里猛然一緊。
一個半月之前……
王才曾經和我說過,那時候他莫名其妙的感覺到身體不太舒服,戴在脖子上的那塊木牌似乎是發出了一種刺痛心臟的奇怪感覺。
我相信那是他的魯班令和王玥佩戴的烏木麒麟護身符之間有了感應,王玥就應該是那個時候被人殺害的。
“家父故意露出的線索已經被王姑娘發覺,正在努力追查之中。可突然之間,王姑娘連續幾天沒見任何動靜,家父起了疑心,就派鄢某順著線索去探查一下。誰知道等鄢某去了王姑娘下榻的旅館,那個房間已經兩三天沒有人回來了,也沒退房,只剩下了幾件遺……嗯,幾件物品。鄢某沒敢擅動,只是幫王姑娘續交了房費,囑咐老板妥善封存了那個房間。”
我再也忍不住了,急忙站起身來。
“在什么地方?帶我去,鄢兄,麻煩你馬上……”
“陶世兄,稍安勿躁。”
鄢壯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按在沙發上。
“王姑娘的事情過去了這么久,也不在這一時半會兒。家父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陶世兄交代,還請耐心聽家父說完,之后的事情再做打算。”
我只能耐著性子重新坐下,眼光看向了鄢無魚。
鄢無魚沉吟了一會兒,心里似乎是在做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多余啊,老朽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在老朽和尊師相交多年的情分上,答應老朽的要求。”
我見鄢無魚說的鄭重,趕緊站起身來。
“鄢師叔盡管吩咐。”
“老朽想要讓你……幫我照顧一個人。”
我心里微微一動,腦子里迅速的閃過了一個名字。
果然,鄢無魚長嘆了一聲,臉上浮現起了一絲不忍的神色。
“你猜的沒錯,是老朽的至交好友肖玄通的孫女,肖遙。多余啊,請你無論如何答應老朽,無論肖遙做下了何等錯事,都務請看在老朽的薄面上留她一命,也算是老朽對的起當年肖兄對我的重托了。”
我心下一驚,手都在微微顫抖。
“難道給肖前輩反復下毒的人,真的就是……肖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