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沒有啊。”
郭永喆苦著臉搖頭,“自打三……喲,現在說話得是四天前了,張俊軒那孫子冷不丁兒的搬著鋪蓋卷兒就去了工地的辦公室,說他就在哪兒住下了。哥們兒一見那孫子就膈應的慌,抬腿就想回家去,嘿,結果那孫子攔著哥們兒死活不讓走。他說我只要一出工地的門兒,指定就有人會要了我的命,我問他到底是誰想要跟哥們兒叫板,他又說不上來,反正就急赤白臉的不讓我出工地去。”
我點了點頭,“后來呢?”
“后來……哥們兒一聽他這話,心里也犯怵,要是哥們兒跟他較勁非得出工地去,一旦真的丟了小命,那怪不值當的。反正工地上有吃有喝的,那些個臟活累活也用不著我親自出力,哥們兒就干脆舒舒服服的躺在辦公室里當大爺,閑著沒事兒就擠兌那孫子幾句逗逗悶子,這幾天就這么晃悠過來了唄。”
“這期間你就沒見過什么人?”
“沒有啊……哎,見過一個,就是昨兒把那孫子噴了一頓辭職的那個助理唄,你也見過他。那小子見天兒的跑過來跟張俊軒匯報各個樓盤鬧鬼的事兒,哥們兒正好悶的五脊六獸的,聽聽那些個好消息,就當是過禮拜天了。”
“那個助理……”
我仔細想了半天,覺著那個人不像是有什么問題的樣子。
“他來跟張俊軒匯報的時候,你每次都在場嗎?你記不記得曾經有過突然睡過去,或者是什么其他奇怪的感覺?”
“肯定沒有,每次哥們兒都樂的鼻涕泡飛老高,這么提神的事兒,哥們兒怎么可能聽著就睡著了呢。”
郭永喆說著就咧起了大嘴,我連笑的心思都沒有了,皺著眉頭琢磨了半天,嘆了口氣。
“算了,等回頭再慢慢想吧。咱得盡快從這個場景里出去了,你瞧,手電筒都快沒電了。”
“喲,那是得抓點兒緊了,這要是手電筒沒了電,兩眼一抹黑,指不定得有多瘆人呢。”
郭永喆縮了縮肩膀,我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疑團,和郭永喆一起快步朝樹林的方向走了過去。
雖然眼前的這個場景已經算是整個兒游戲里最大的一塊“地圖”了,但畢竟也只有幾十米距離。
我們倆幾步就走到了樹林前,我打著手電筒朝里邊照了一圈,慢慢的伸腳踏進了樹林。
“嘩啦……”
腳下的“落葉”做的還挺逼真的,踩上去沙沙作響。
我一邊走一邊伸手摸了摸,那幾十棵“樹木”也頗下了些本錢,竟然是些真的木頭,每棵都有胳膊粗細,兩米來高。
只是樹上的葉子是假的,像是比較硬的紗布染了色,還在不停的在我們腳下發出沙拉沙拉的響動。
樹林里四處都回蕩著詭異的風聲音效,還夾雜著一陣陣若有若無,嗚嗚咽咽的鬼哭聲。
這片樹林的面積并不大,頂多也就一兩分鐘吧,我和郭永喆就圍著整個兒樹林走了一圈。
一路上我都在仔細的觀察著四周的環境,還不停的從地上撿起“樹葉”,每一棵“樹”都摸索檢查了一遍,卻沒有找到任何機關或者是線索。
“不是,這就……走完了?”
郭永喆瞪著眼珠子看著我,我咂了咂嘴。
“不應該啊,是不是……漏了什么細節,或者是咱倆干脆就走錯了路了?”
我疑惑的搖了搖頭,又和郭永喆重新搜索了一遍整片樹林,依然是一無所獲。
手電筒的光束已經明顯的暗弱了下來,我咽了口唾沫,心里不禁隱隱有點兒發毛。
“怪不得張俊軒那么有自信,看來他手里掌握著破解這道關卡的重要線索。哎郭子,實在不行咱就……”
“姥姥!哥們兒就不信了,死了他張屠戶,咱倆就得吃帶毛的豬?一準兒是走錯路了,走走,趕緊的,咱換個地兒。”
郭永喆拉著我快步出了樹林,我們倆一路小跑的順著最右邊的那條路,很快就趕到了“墳墓”的旁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