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確認他不是殺人兇手,這第二呢,敏乃長期生活在呂宋,一定對東南亞一帶的黑法巫師比較了解。
如果能從他口中確定那個黑法巫師的身份,這也會對我下一步的計劃有極大的幫助。
只是吧……
哈哈哈,我沒想到敏乃竟然突然以這副形象出現在我面前,我一邊喝著蘇打水,一邊順著嘴角又噴了出來。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敏乃給我的第一印象至少有五十多歲了。
而且他還穿著一套破破爛爛的黑色法袍,捂的跟個粽子似的,再加上那顆骷髏域耶,活脫脫就是個驚悚影視片里惡魔的形象。
都說人靠衣服馬靠鞍,他這么一捯飭,嘿!
更嚇人了。
“喂,你別笑了成不成。”
敏乃不滿的白了我一眼,還別說,這家伙挺有語言天賦的。
幾個月不見,他的中文水平又提升了一大截兒,而且還隱隱帶點兒中州本地口音了。
我笑的更厲害了,趴在桌子上抽抽了半天,這才強忍著肚子疼,靠他坐的近了一點兒。
“我說,有個事兒要跟你打聽一下。最近張家出的那樁案子……你聽說了嗎?”
“嗯,聽說了。”
敏乃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暗中轉頭四下觀察了一下,壓低了聲音。
“依我看,有可能是……東南亞一帶的黑巫法術。這個黑法巫師并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把巫術通過某個人做媒介,傳導到了被施法者的身上。”
“對,果然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個猜測跟我這邊得到的判斷是一樣的。我也是為這事兒才把你找來的,這……不是你干的吧?”
我緊盯著敏乃的臉,他對我翻了個大白眼兒。
“要是我干的,早就跑回呂宋去躲風頭了,還能在這跟你聊天兒?”
“嘿,兒化音都學會了,真行。那你能不能猜的到,這個黑法巫師到底是誰?”
我問敏乃,他低頭沉吟了片刻。
“這種黑巫法術,翻譯成中文差不多就是悄然蔓延的意思,屬于巫術當中等級極高的一個類別。東南亞巫師雖然很多,但會使用這種高級黑巫法術的人,超不過一巴掌。我是其中一個,剩下的幾個人當中,最有可能的……”
敏乃遲疑了一下,我緊張的看著他。
“沒事兒,你大膽說,我也不會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就失去理智。”
“好吧,我熟悉的黑法巫師之中,絕大部分都在東南亞一帶活動,從沒有踏足過中州半步。但半年之前,一個高棉黑法巫師突然間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失蹤?”
“嗯,他叫昂山,棉北人,他是唯一一個有可能隱姓埋名潛入中州的可疑者。其實我今天接到你信息的時候,就猜到了你找我過來的目的,喏。”
敏乃打開手機,一邊假裝搖頭晃腦的跟著音樂狂嗨,一邊不動聲色的點開了一張圖片,給我傳了過來。
“這個昂山平時獨來獨往,從不跟任何人交朋友,就連他的客戶也極少有見過他本人的,所以連張照片都找不到。很多年前,我曾經在暹羅見過他一次,這是我根據記憶畫出來的肖像,你可以做個參考。”
我點開手機上的圖片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愣住了。
“哎,你這畫像水平牛掰啊,畫的這么……不對啊,這不會是……歐陽九歌畫的吧?”
“你別管是誰畫的,反正你見到這個面孔的時候,一定要十分注意。他的黑巫法術神出鬼沒,能殺人于無形。而且昂山的心腸也非常毒辣,只要有人給出更高的價格,他就連自己的雇主……都可以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