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身上有殘留的巫術氣息。”
貘神說道,“有人想要奪舍他的器官,這雖然聽起來挺離譜的,但就是我看到的事實。”
“有人想要……奪舍他的器官?那這么說來,施法者應該是個病人了。”
我暗自嘀咕了一句,舒籍挑了挑眉毛。
“看來陶掌門已經尋到了病因,有了應對之策了?”
還沒等我開口否定,達不溜就一把攥住了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求我一定要趕緊治好他。
我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別那么激動。
“你仔細回憶一下,是不是認識過什么會巫術的人?”
我問達不溜,他瞪著一雙清澈如大學生般的眼珠子看著我。
“武……武術?認識幾個,其中一個還得過全國武術比賽的冠軍。陶神醫,您問這個是……什么意思?”
我哭笑不得,只能又重復了一遍。
“巫術,不是武術。就是……嗯,電視里演的那種,舉行個祭祀儀式,跳個大神兒什么的,這種人你認識嗎?”
“啊……嘿!您別說,我還真認識一個!”
達不溜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立馬就來了精神頭兒。
“老廖,我們單位上一老員工,成天神神叨叨的,甭管干什么都得先做個法事,看著就好笑……哎?陶神醫,您什么意思,難道這老廖……”
“老廖?姓廖……他是湘西人?”
“哎對,沒錯,他老家就是湘西的,我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烏龍山。”
“那他有沒有什么疾病?很嚴重的那種,你好好想想?”
我的語氣急促了起來,達不溜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搖了搖頭。
“沒有啊,老廖壯的跟個牛犢子似的,在單位幾十年了,連感冒發燒的小病都很少有。”
“嗯,那他家屬呢?父母,媳婦兒,孩子什么的,有沒有重病號?”
“家屬?這我哪兒知道去……哎,對了!”
達不溜突然想到了什么,定定的琢磨了半天,這才篤定的點頭。
“他有個兒子,好像是病了快十幾年了吧,我記得我們單位組織給他兒子捐過一次款。”
“是什么病?”
“這個……我不是太清楚,大概齊和我一樣,都是腎上的毛病吧。時間太久,記不大住了。”
我長長的吐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舒籍。
舒籍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只是淡淡一笑,拿起桌子上的藥放在我面前。
此時我已經基本可以斷定,達不溜所說的這個老廖……
有問題。
首先他是湘西人,如果說會使用巫術,我一點兒也不會覺著奇怪。
第二就是他有個生病的兒子,而且很有可能是腎臟出了問題。
要是達不溜正好跟他兒子的血型匹配,那老廖暗中幾次用巫術奪舍了達不溜的腎臟給他兒子續命,這也就能解釋的通了。
只是我對這個老廖毫無了解,也不敢貿然給達不溜施法。
畢竟我的巫術道行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一旦被老廖的巫術反噬,會死的很難看。
即便我對巫術再怎么不了解,可也知道一個道理。
有一種巫術叫做“死降”,就是巫師在使用巫術的時候,把自己的八字命格跟被施法者關聯在了一起。
如果有人嘗試去破解,就等于是跟巫術展開了一場生死搏斗。
贏了,被施法者獲救,巫師死亡。
而輸了的話,死的人就會是……
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