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曼巴會對我有什么幫助,但一看到它,我的心情竟然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就像是……
生死決斗之際,突然余光掃到了一個熟悉的好兄弟就站在自己身后。
即便它沒有出手,也會讓我頓感安心,放心迎敵。
我朝曼巴嘬了嘬嘴,它卻連頭都沒抬,壓根兒就不打算鳥我。
我尷尬了笑了笑,端著盤子走進郡王府里。
“二位,菜馬上就得,您先擦擦手,涼快涼快。我給您二位泡壺好茶,您邊喝邊聊。”
我笑著把手巾板用夾子夾到昂山和老廖面前,猞猁已經快手快腳的泡了壺茶,給他二人各斟滿了一杯。
“出去,你們。”
昂山陰冷的眼神兒在我和猞猁臉上掃了一下,用蹩腳的中文下了逐客令。
這早就在我的預料之中,畢竟今天昂山約見老廖肯定不是只為了吃頓飯這么簡單,怎么可能讓兩個外人留在面前。
“哎,得嘞,那我們就在門外伺候著,您有什么需要就按個鈴。”
我連個咯噔都沒打就應了一句,然后朝猞猁招招手,一起退出了郡王府。
老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慌亂了起來,我沒回頭去看他,生怕露出了馬腳,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禱。
但愿這個家伙千萬別自亂陣腳,否則好好的一場偷襲要是變成了正面硬剛,還不知道要費多大勁兒,折損多少人手呢。
郡王府里早已安裝了竊聽器和隱形攝像頭,此刻通過耳機,我清晰的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
“廖先生,楊山我是,我們見著面了終于。”
昂山的口音很蹩腳,似乎帶著一點兒跟施然比較相似的滇南口音。
只是他的中文不知道是跟誰學的,發音不準也就算了,語法還有點兒顛三倒四的。
好在他的語速很慢,倒也能聽的懂。
“楊大師,您可算是來了。小偉現在的情況很危急,我求求您,一定要治好他,無論您要多少錢,需要什么藥,我都會想辦法去湊。我求求您,求求您了……”
老廖急切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我滿意的點了點頭。
或許是想到了小偉的生死,老廖不知不覺的流露出了真情實感,這語氣比我們昨天排練的時候又更加真切了許多。
“廖先生,不要著急你,我來中州,就是為了救命,你的兒子。”
昂山說道,“我分析了一下你兒子的病情,仔細的,發現一個問題。你兒子身上除了降頭術,我下的之外,還存在一種未知的……神秘巫術。廖先生,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合理的?”
“這……這……”
老廖吭哧了幾句,咬牙按照我教他的繼續說了下去。
“是,我跟您說實話吧,在九年前您第一次施法救小偉之前,我因為太過于心急,給他用了控尸術續了九天的命。這種巫術是湘西趕尸門的獨門秘術,我生怕您因為這事兒生氣,所以就……沒敢跟您提起。”
“哦?控尸術……”
昂山的語氣里透出了一絲掩飾不住的狂喜,停頓了片刻,他的聲音重新響了起來。
“廖先生,為了救你的兒子,這種控尸術的法門我需要知道,馬上,請你演示一下。”
“……啊?在這里?”
“是的,這對救你的兒子很重要,否則,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去施法。至于演示的材料,這里到處都是,可以叫一個服務員進來,你。”
“這……唉,好吧。”
老廖嘆了口氣,緊接著房間里的服務鈴聲就響了起來。
我跟猞猁對了個眼神兒,隨后就揚聲喊了一句。
“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