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被這個意想不到的情況給整的繃不住了,一邊走,一邊搖頭苦笑出聲,就跟個二傻子一樣。
該做的事兒還是要做,逃避是不存在的。
我先給山貓打了個電話,不出所料,審訊過程相當順利。
昂山已經徹底被施然給拿捏住了,正在竹筒倒豆子,不停的交代問題。
只不過他的中文水平有限,現在才過去不多一會兒,他在那一邊吭吭哧哧一邊比比劃劃的,還沒來得及吐出太多有用的東西。
山貓笑的都有點兒抽抽了,他跟我說,現在昂山只要一看見小木棍形狀的東西,都會下意識的尿褲子。
我也樂的不行,老話說的沒錯,惡人還需惡人磨。
要是昂山知道了施然的特殊癖好的話……
我估摸著都用不著蠱蟲,他也得乖乖交代,一句也不敢撒謊。
“行,順利就好,那昂山那邊就交給你了,審仔細點兒。我?哦,我去老廖家一趟,等完事兒了給你打電話。對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兒,語氣一頓,嚴肅了起來。
“一定要防著有人暗中潛入菜館接近昂山,你很清楚我說的是什么意思。山貓,你一定要記住,如果有人來的話,那絕不是我們以前遇到過的對手那么簡單。而且……唉,我們還不敢下死手,畢竟他很有可能跟上邊有扯不斷的關聯。你有把握應付這種情況嗎?”
“我……有把握!堅決完成任務!”
電話掛斷,我把手機揣回兜里,但心下隱隱有點兒不安。
雖然山貓斬釘截鐵的答應能完成任務,可我卻覺得,上邊派來滅口的人……
絕不是他這種不會風水術的普通人能應付的了的。
沒錯,風水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不能把風水術用在普通人身上。
但我剛才也說了,那只是個不成文的規矩。
一旦來人不講武德,那也只能靠風水十七雄來抵擋攻擊了。
可現在,智商最高的梁多多,天賦最強的夏天和法術道行最深的水鹿彤都不在。
沈紫毫憑一己之力把風水十七雄這支隊伍帶的支離破碎,究竟還剩下多少戰斗力,到底能不能打的過來人,我是一丁點兒底氣都沒有。
而且我還被舒籍盯的死死的,要是我今晚不去老廖家里施法,不光是小偉和達不溜難逃喪命的厄運。
就連舒籍也不可能放過我。
“命啊……這都是命啊!!!”
我突然仰頭朝著天空大吼了一句,身邊的路人紛紛扭過頭來,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我。
天剛擦黑,我就來到了老廖家里。
距離施法的時間還有差不多五個小時,如果不出現意外,我可以好整以暇的再把施法的細節全部都琢磨一遍,確保萬無一失。
可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當我剛推開門,走進老廖家里的時候,一眼看到那個疑似沙發的東西上坐著兩個人,我的眼皮兒就“蹦蹬”大跳了一下。
人倒是不怎么奇怪,倆都認識,一個是舒籍,一個是達不溜。
我本想著等準備個差不離了,九點多鐘再叫達不溜過來。
不過呢,他提早過來也沒什么大毛病,畢竟他和小偉命格相連,此時在場,反倒是更方便我提前預演。
舒籍肯定是過來盯著我的,防止我解完煞,從達不溜手里拿到了身份資料就逃之夭夭。
所以他出現在老廖家里也不足為奇,只是他的這副打扮,讓我頓時就釘在了原地,目瞪口呆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一襲深色風衣,大紅色的圍巾,腦門正中還貼著一塊方方正正的膠布。
這這這……
這不是昂山的扮相嗎?!
舒籍看著我笑了笑,站起身來。
“陶掌門,舒某這品位……還可以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