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來中州之前,就已經明知道我們的對手是陶多余了,現在跟我說什么不能動他的女兒,會不會太晚了點兒?別管你對不對陶多余的女兒下手,你覺著他會放過你嗎?不如用降頭術控制了他女兒,給我們手中增加個談判的籌碼比較穩妥。”
“不……不行,我不干!”
昂山急的聲音都哆嗦了,他偷偷的回頭看了我一眼,生怕我把這個消息轉達給“陶多余”。
我死死的咬著牙,雙眼赤紅的緊盯著郭永喆。
沒想到,我曾經最好的鐵磁哥們兒,竟然當著我的面說出了這種禽
獸不如的話來。
雖然我知道,他現在實際上是張俊軒,但我還是忍不住有一種想要把他當場打死的沖動。
但很快我就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我可不想第一天使用崔明這個身份,就輕易的暴露在我兩個最重要的敵人面前。
“昂老師,郭老師,稍安勿躁。這事兒……也不是完全沒有實施的可行性。”
聽我這么一說,昂山和郭永喆同時呆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昂山的想法我自然很清楚,他認為我和陶多余是一伙兒的,為什么會突然開口同意這么荒唐的計劃。
而郭永喆呢,顯然是沒想到我一個看似不起眼的攝影師,竟然敢說出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來。
“那什么……崔老師,那陶多余可是中州五魁魁首,他女兒現在寄養在他師兄那若蘭家里,這幾個人你……你能對付的了?”
郭永喆瞪大了眼珠子看著我,我強忍著滿腔殺意,嘿嘿一笑。
“我還沒那么不自量力,敢說能跟整個兒中州五魁為敵。這事兒呢,說難也難,但說容易吧……其實還真沒你們想的那么復雜。”
“哦?說來聽聽。”
郭永喆急切的往前探了探身子,我笑道。
“其實你們二位都忽略了一個問題,我們的目的,只是想給一個小孩兒下降頭,而不是殺了她,對吧?”
“對!”
“那不就結了,想要殺了她那真不是個簡單的事兒,就算能找到機會下手,后續也會面臨很多麻煩。甭說是整個兒中州五魁了,就連一個那若蘭,想要應付過去都不太可能。”
“別繞彎子,接著說!”
“嗨,您別著急啊。我的意思呢,是既然只是想要對一個小孩兒下降頭,那這事兒就簡單多了。我們只需要拿到她的貼身物品,或者是頭發什么的,讓昂老師給她下個不那么明顯的降頭術,但又能隨時隨地要了她的命……”
我說到這里,郭永喆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接上了話茬兒。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只要控制了陶多余女兒的性命,就不怕他姓陶的不乖乖聽話!這個混蛋,表面上對我言聽計從,可到現在還沒幫我辦成過一件事兒,背地里不知道在捅咕什么壞心思。我這幾天是越想越不對勁兒,他姓陶的詭計多端,怎么就肯跟我合作了。這回我們控制了他的心肝寶貝兒,我看他還敢再鬧出什么幺蛾子!”
郭永喆興奮的仰在沙發里哈哈大笑了起來,我死死咬著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過呢,這事兒想要辦成,還需要縝密的計劃一下。”
“嗯嗯,崔老師,你說,需要怎么做?”
“首先一點,我們要有接觸那個孩子的機會才行。那家深宅大院,保鏢無數,想要闖進去是絕對沒有可能性的。”
“哈哈哈,崔老師還真是一句話就說到點子上了。這事兒啊,我有辦法。”
郭永喆拍著手大笑了起來,他抓過一瓶水“咕咚咕咚”灌進了嘴里,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
“我暗中在那若蘭家門口盯了好幾天,發現他家的保姆每天早晨八點到九點,傍晚七點到八點,都會用嬰兒車推著那小孽種……出門遛彎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