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嗎?!
她怎么會突然出現在中州,而且還成了我閨女的保姆了?!
前不久我剛去過那若蘭家里,而且那若蘭最近還經常跟我碰面。
但我既沒在一等公第中碰見過劉媽,那若蘭也沒跟我提起過關于她的一個字。
按理說,劉媽作為我干爹吳桐的人,在中州風水圈兒里也算是聲名赫赫了。
即便是她不會風水術,但有吳桐這么大的面子撐著,也絕沒有人真的敢把她當個下人看待。
當時我跟鄭玄生死大戰之前,劉媽來到我家里,當面訓斥了我一通,然后代表吳桐接走了任詩雨,這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那若蘭作為五魁代理魁首,斷然沒有不認識劉媽的道理。
可他卻沒跟我提起過這件事兒,而且還讓劉媽做了我閨女的保姆。
這……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劉媽既然已經回到了中州,那是不是也說明,吳疾也跟著她一起隱藏在那若蘭的府中?
前段時間,他倆去了什么地方?
他們失蹤了這么久,是吳桐臨終前的安排,還是事發突然,劉媽不得已之下只能帶著吳疾隱匿蹤跡,直到現在才重新回到了中州?
一時之間,無數個問號在我心中接連冒了出來。
但我卻不能直接跑到劉媽跟前兒直接詢問,只能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眼看著劉媽推著嬰兒車一步一步走近了過來。
此時,我能清晰的看到嬰兒車里我閨女的模樣兒。
都說剛出生的孩子迎風就能長大,果然是不假。
這才幾天沒見,我閨女的臉盤子就大了好幾圈兒,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若蘭家的伙食太好了。
閨女的臉蛋兒有紅似白的,濃密的頭發又黑又亮,兩只大眼珠子就跟黑寶石似的,一邊滴溜骨碌的轉著,一邊抬頭看著劉媽咯咯的笑。
她伸著兩只胖乎乎的小手在半空里來回揮舞,藕節一樣的手腕子上戴著一對亮閃閃的金鐲子,胸前掛著金燦燦的長命鎖,就連衣衫上的紐扣都是綠瑩瑩的碧玉制作的。
這穿戴打扮,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
我呆呆的盯著眼前的一老一小出了神兒,就在這個時候,余光里瞥見了遠處郭永喆的身影。
他已經按照計劃來到了兩個保鏢面前,連說帶比劃的,看起來是在假裝問路。
那兩個保鏢似乎也沒太在意這個小變故,大概是劉媽每天都帶著我閨女出來遛彎兒,從來沒出過岔子,他們自然也就放松了警惕了吧。
我趕忙回過了神兒,平復了一下情緒,一邊假裝隨手拍照,一邊湊到了嬰兒車跟前。
“啊,啊呀啊啊!”
嬰兒車里的閨女突然咿咿呀呀的朝我叫了起來,我微微一愣,過頭看去,只見一張胖乎乎的小臉兒正在對著我……
呃,我該怎么形容呢?
要是我沒用錯詞兒的話,是我閨女此時正在對我……
怒目而視。
嗯,對。
我閨女好像是看到了前世的仇人似的,小臉兒憋的通紅,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我猝不及防,呆呆的看著我閨女。
她一邊大聲朝我叫嚷著,一邊突然抓起了嬰兒車里的一個毛絨玩具,朝我劈頭蓋臉的……
砸了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