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打牌的人臉上都密密麻麻的貼著紙條,估計是輸了的懲罰吧。
要是只是這個場景,也不至于讓我笑出聲來。
最可笑的是,坐在人群里正對著大門的那個人,竟然是……
哈爾德!
他可能是對這些娛樂項目不甚了解規則,被那幾個年輕人給贏了不少。
眼前的哈爾德,臉上都快貼不下了,五官幾乎全都被埋在了紙條里。
“你們幾個人,又在欺負哈爾德爺爺!”
阿娜爾對那幾個年輕人嬌叱了一句,不過語氣里倒沒多少責怪,反而是好像也在強忍著笑意。
眾人哄笑了起來,阿娜爾趕緊把哈爾德臉上的紙條拽了下來,朝身邊瞪了一眼。
大家這才散去,說笑著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哈爾德爺爺,你怎么又被他們騙著打牌了?說你好幾次都不聽,他們合伙對付你自己,就是想看你輸了貼紙條的樣子。”
阿娜爾嗔怪的拿過毛巾給哈爾德擦臉,哈爾德笑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這些小鷹崽子是怎么想的,不過悶在這里也挺無聊,打打牌挺好的。哎,你們怎么今天有空過來了?”
哈爾德抬頭看著我,我笑了笑,坐到哈爾德身邊問道。
“我聽小石榴說,你們……咱們鬼域十八門有一位圣火使者,我對教中的一些事情還不太了解,想要找圣火使者請教幾個問題。他人呢,在剛才那些打牌的人里嗎?”
“哦,頭人說的是曼蘇爾啊。哎呀,不巧,今天我讓他出去了,沒在這里。頭人有什么問題,不知道小老兒能不能替你解答?”
“……他出去了?”
“是啊,今天吃完午飯出去的,現在都這么晚了,也該回來了。哎!”
哈爾德朝門外喊了一個名字,他說的是當地方言,我也沒聽懂。
一個小伙子跑了進來,正是剛才打牌的時候在一旁起哄的那些年輕人之一。
兩個人嘰里咕嚕的說了幾句話,那小伙子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隔了一會兒掛斷電話,搖了搖頭。
哈爾德微微一怔,朝小伙子揮了揮手,那小伙子走出了房間。
“怪了,這曼蘇爾的手機怎么會打不通?以前他出去從來都沒這么久過,難道是出什么事了嗎?”
哈爾德皺著眉頭自言自語了幾聲,站起身來剛要出屋,外邊就傳來了一道聲音。
“圣火護法大人,是您在找我嗎?”
那道聲音和其他教眾不同,聲調不高,顯的低沉而厚重,隱隱帶著一絲磁性,還挺好聽的。
隨著那道聲音越來越近,一個魁梧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臉上的表情挺嚴肅的。
我看了看站在門口的那個男人,覺著挺眼熟的,應該是在大漠的時候見過他。
但我看著那些少數民族的人,似乎長相都差不太多,所以也沒記住他到底是誰。
那男人朝屋里看了一眼,抬手憑空振了一下,就好像是一種習慣,走路之前撩一下長袍的下擺一樣。
“圣教圣火使者曼蘇爾,見過公主,頭人,圣火護法。”
那男人把右手攥成拳頭輕輕抬到心臟的位置,我在電視里見過,古裝劇里經常會出現這種行禮的姿勢。
只是那男人的氣場實在太強了,雖然他現在只穿著一身短袖衣褲,但我已經自行腦補出了一位大漠王爺的威嚴形象。
“哦,你就是圣火使者……曼蘇爾叔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