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日木,你剛才怎……怎么了?!”
阿娜爾這才猛然反應了過來,緊張的回頭看著我,我勉強朝她擠出一個笑容。
“沒事兒,我剛才……嗯,曼蘇爾叔叔說的對,我突然就覺著有一股挺奇怪的神秘力量,讓我暈了一下,這里還嗡嗡的,好像有人在很遠的地方念咒一樣。”
我裝模作樣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阿娜爾奇怪的看了我半天,抓住我的手往上挪了挪。
“靈力共鳴是在身體之外的靈域,要是你指的那里嗡嗡響,肯定是被人給打暈的。”
我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暗暗深呼吸了幾口,確定自己的傷勢不重,心神沒有受損,這才放下了心。
“曼蘇爾叔叔,你手里這圣火令牌能給我看看嗎?”
我問曼蘇爾,他神色一肅,站直了身子,右手成拳放在自己的胸口處,左手單手托著那塊令牌遞到了我面前。
站在一旁的阿娜爾和哈爾德也是頓時就嚴肅了起來,雙手交叉在胸前,嘴里低聲的念叨著什么,可能是祈福的咒語吧。
我沒敢伸手去接,生怕那令牌有什么古怪,只是伸著脖子凝神看了過去。
那塊令牌的材質挺特殊的,是一塊風干的烏木,雖然比較罕見,但也不至于跟太一令似的那么稀有。
令牌整體雕刻成了一個火焰的形狀,看起來有很長年頭了,裹著厚重的包漿,令牌周身滿是坑坑洼洼的陳舊凹痕。
隨著阿娜爾和哈爾德的咒語聲逐漸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大,那枚令牌似乎隱隱散發出了一股淡淡的氣息。
可這氣息挺詭異的,到底是靈力還是法力,我也說不清楚。
大家別誤會,我作為一個正兒八經學了十八年本事的風水師,真不至于連靈力和法力都區分不開。
可這塊令牌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的的確確就是這么讓人疑惑。
我能明顯感覺的到,這股氣息跟我平時所見的道家法力截然不同,反而更像是熊家姐弟和鄭玄的湘西趕尸一派那種巫術靈力。
但其中又摻雜著一縷非常非常正宗的土行法力,純正厚重,竟與五魁宗師之一的夏風很相似。
我臉上沒動聲色,心中卻暗自吃驚。
難道說,這個曼蘇爾又跟夏風能扯得上關系?
但這種可能性幾乎是零,目前夏風所有的陰謀都已經落空,張俊軒在互換了命格之后,對天邪冥王完全沒有了想法。
可以說夏風白忙活了大半輩子,此時已經萬念俱灰,關押期間問什么就交代什么,沒有絲毫隱瞞。
而無論是鬼域十八門還是曼蘇爾,他都沒提起過一個字。
或許是曼蘇爾在回到大漠之前,修習過其他道家派系的土行法術吧。
曼蘇爾見我盯著令牌半天都沒說話,慢慢的縮回了手,阿娜爾和哈爾德的咒語聲也戛然而止。
“曼蘇爾叔叔,你剛才是怎么知道哈爾德爺爺在找你的?”
我冷不丁的加快語速冒出了一句,曼蘇爾正準備把圣火令牌掛回到脖子上,聽聞這句話,手一下子就僵在了半空中。
“我……我……哦,屬下跟圣火護法之間自然是有靈力感應的,這么近的距離,屬下可以根據靈力感應的強度,大致判斷出圣火護法的意圖。”
“哦,是嗎,這么說來,還真是我孤陋寡聞了呢。”
我冷笑了一聲,突然朝曼蘇爾走近了一步。
“那就請曼蘇爾叔叔幫我感應一下,昂山……現在在什么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