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在王玥居住的那個樓盤的地下停車場,我因為喝了酒施法失敗,眼睜睜的看著一位業主被陰煞奪去了性命。
而我和任詩雨因為在死者的車前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舉動,被攝像頭逮了個正著,所以就被當做犯罪嫌疑人,遭到了一大批特警隊員的圍捕。
我記得當時帶隊的人,就是眼前這位大漢。
只不過當時我和任詩雨跟他剛打了個照面,就被其他特警隊員銬住押到警車里了,所以我只是記得他的樣貌,但不知道他叫什么。
“那什么,您是特警隊長吧?”
我笑著跟那大漢打了個招呼,他可能是礙于紀律,勉強點了點頭,臉色緩和了一點兒。
“這位同
志,我們特警隊正在執行抓捕任務,你要是沒有其他事情就散了吧。”
“是這樣,隊長。”
我趕忙指了指曼蘇爾和昂山,“這兩個人我認識,算是……有一些生意上的合作吧。在合同履行期間呢,這倆人卻暗中勾結,讓我的生意蒙受了經濟損失。這不,我剛巧在這里遇到他倆,還沒等掰扯兩句,你的兄弟就沖出來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
特警隊長的眼睛在我臉上掃了一圈兒,我立馬就感覺到一股冰涼的氣息直沖后脊梁。
“是嗎?嗯,這兩個人涉嫌犯罪,我得到的命令是把他倆抓捕歸案,其他的不方便多透露。要是你有關于他倆的犯罪線索想要提供,我們隨時歡迎。至于你的訴求,那要等到我們這邊先把案子審完了,再根據你提供的線索并案處理,在移交司法機關之后再考慮怎么挽回你的經濟損失了。”
“哎,好嘞,我聽您的。那……我能問一句嗎,他倆到底是犯什么事兒了?”
“無可奉告。”
特警隊長說完,就背過身用身體擋住了我,招呼著幾個隊員把曼蘇爾和昂山銬了起來,押上警車呼嘯而去。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簡直都快到連酒店里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還沒等他們拿出手機拍照錄像,兩輛特警車就已經不見了蹤跡。
山貓從人群里對我擠了擠眼睛,我也悄悄的對他豎了個大拇指,隨后山貓就帶著其他人迅速散去了。
“我們也回吧,總算是……呃。”
我一回身,正好對上了阿娜爾和哈爾德兩張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的大黑臉。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識趣兒的趕緊閉嘴。
這種情況也難怪他倆生氣,教中的圣火使者成了叛徒,擱在誰家都是個極其危險,也極為丟人的大事兒。
更何況曼蘇爾和老頭人關系密切,就連阿娜爾都尊稱他一聲叔叔。
此刻親眼看到了曼蘇爾和昂山雙雙從酒店里跑出來,幾乎都不用審問了,他倆絕對是早就勾結在了一起,而且昂山就是曼蘇爾救走的。
這就說明曼蘇爾的確是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面上,哪怕他有再多借口,也洗不清自己的罪責了。
我把共享汽車開回到原來的地方,又開著大越野把阿娜爾和哈爾德送回了酒店,之后就趕緊離開了。
今晚的事情,對鬼域十八門來說是個巨大的丑聞。
至于阿娜爾和哈爾德怎么跟其他教眾通報,我并不想去參與。
畢竟我今晚還得好好睡一覺,明天去見水鹿彤。
如何將她的身體和那十二個身份不明的陰魂分離,我倒是有了一點兒眉目。
但這個過程一旦結束,同時也就意味著水鹿彤在人世間的最后一縷聯系也徹底斷絕。
簡單點兒說,就是……
她會徹底死去。
我的性格本來就優柔寡斷,即便水鹿彤沒有真的跟我成親,可她也是曾經跟我羈絆極深的人。
如今我即將親手送她離開這個世界,我……
真能下的去手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