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死者為大,我在人家墳頭上吃瓜,這多少有點兒不太道德。
安葬水鹿彤的時候,我心里很難受。
在蓋土的時候,我沒急著動鐵鍬,正低著頭暗自難過,突然感覺有一道冰冷的暗黑色氣息闖入了我的眉心之中。
但等我急忙抬頭去四處觀察,卻又沒發現任何異樣。
水鹿彤的遺體已經被火化了,此刻只有一個昂貴的紅木骨灰盒靜靜的躺在墓穴之中。
我用神識探查了一下,墓穴里一片死寂,沒有任何氣息存在。
我又趕忙仔細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丹田和經脈里都沒有法力,也沒有其他異樣氣息的存在。
就連金鳳和黑龍也懶洋洋的蜷縮在丹田的一角打著盹兒,我奇怪的站起身來。
“關師姐,老五,你倆剛才……看到什么東西飛到我臉上了嗎?”
關羽娣疑惑的看著我搖頭,老五賞了我個大白眼兒。
“沒有!”
我苦笑了一聲,可能是剛才太難過了吧,再加上熬了一整夜,所以精神有點兒恍惚,大概是看錯了。
我抄起鐵鍬,慢慢的把黃土蓋在了鋪滿木炭和金銀紙箔的骨灰盒上,輕聲念叨了幾句。
“鋪金蓋銀,來世托生個富貴身。別怪我,我本事有限,只能做到現在這一步,但愿你來生……唉,你的魂魄本來就殘缺不全,再加上分離完那十二個陰魂之后,最后一縷神魂也馬上就消散了,連最后一絲修補魂魄的希望都沒留下,所以你有可能……就沒有轉世來生這一說了。”
我嘆了口氣,填完最后一鍬土,咬著牙蓋上了墓穴,把墓碑樹在上邊,仔仔細細的擦拭干凈,隨后擺上供品,鞠了幾個躬,匆匆離去。
我走的很快,連頭都沒敢回。
在停車場等了好一會兒,關羽娣和老五這才跟了上來。
老五的神色一如往常,就跟一塊冰坨子似的,臉上連表情都沒有。
而關羽娣卻緊皺著眉頭,一臉憂色。
“師弟,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龍鳳蠱的破解方法應該是在滇南,吳二爺留下的遺物在大漠,而葬龍之地的秘密卻是在關外。這……要不咱兵分三路,各自去一處地方?”
我低頭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
“事情不可能像你說的這么簡單,即便是你對滇南再熟,很快就找到了破解龍鳳蠱的方法,但我和其他跟蠱毒有關的人要是不在場,就很可能觸發不了解藥的引子。再說了,大漠和關外都需要我親自去一趟,眼下也只能……唉,煩死了。”
我仰天長出了一口悶氣,心中無比煩躁,一點兒頭緒也摸不著。
關羽娣也知道我說的有道理,沒再多勸,朝老五使了個眼色。
老五面如表情的進了駕駛室,開著車一路無話。
就在車子快要回到市里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了。
“關師姐,我問你個事兒哈,要是說的有什么到不到的,你多擔待著點兒。”
“跟我還這么客氣?什么事兒啊?”
關羽娣奇怪的看著我,我干笑了兩聲。
“那什么,我就是想問問,你師父她老人家……名諱是什么,方便說嗎?”
關羽娣微微一愣,隨即點頭。
“沒什么不能說的啊,其實師父的名字在高層里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她極少露面,見過她老人家的不多而已。她老人家的名諱是……劉枝兒。”
“喲,這么好聽呢,劉……枝兒?咦,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呢……我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