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萬嶺問道:“秀標,你剛剛說周宇辰和趙老關系很好,好到什么程度?”
戴秀標道:“他們說起話來非常隨便,就像是拉家常,成剛說他們是忘年之交,就連小月月都認識趙老。”
戴萬嶺瞳孔驟縮,道:“與曹老互換書法,與趙老有忘年之交,能夠結識兩位副總領的親人,關系還這么好,這小子的關系網不簡單呀。”
戴秀標看了一眼戴星陽,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這么好的一個助力,卻與他結了死疙瘩,實在是太可惜了。
戴萬嶺道:“先不管周宇辰了。現在的關鍵是秀標你能不能再往上跨一步。你昨天不是去找龍老了嗎?他是什么意思?”
戴秀標道:“模棱兩可。既沒有說支持,也沒有說不支持。”
戴萬嶺冷笑道:“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老油條,我親自去找他談一談。”
戴秀標沒想到戴秀標會親自出手,心中很是高興,道:“謝謝爸。”
戴萬嶺擺擺手,轉頭看向戴星陽,斥道:“你在眾說出讓表妹改嫁的話,簡直是愚不可及。”
戴星陽低著頭,道:“爺爺,對不起,我讓您失望了。”
戴萬嶺哼了一聲,又狠狠的罵了幾句,這才讓五人依次發言,談一下自己這半年來的工作情況。
......
前往燕都機場的路上,沈成剛面沉如水。
在戴家的時候,戴星陽只是簡略的說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現在聽了沈石巖的詳細描述,沈成剛差點兒沒把肺給氣炸。
戴娟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自己的幾個外甥和外甥女本事不大,卻一個個眼高于頂,連自己的女婿都不放在眼里,算是把戴娟的臉給丟盡了。
“揍的太輕了。”
戴娟恨恨的說道。
沈成剛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憤怒,道:“宇辰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沒有把事情鬧大。”
戴娟嘆了口氣,道:“是我讓宇辰和靜云受委屈了。”
沈成剛道:“戴家第三代孩子都有一個共同的毛病,那就是莫名其妙的優越感。若是不能做一個徹頭徹尾的改變,他們都不會有什么大出息。石頭,你覺得你姐夫表現的怎么樣?換成你,你會怎么處理?”
沈石巖沉默了片刻,道:“在整個過程中,姐夫都表現的異常冷靜睿智果斷。哪怕是在暴怒之下,依然做到了有理有利有節。揍戴星陽之前,也是把道理講了一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才動的手。換成我,我可能會忍不住把戴星陽暴揍一頓,然后在外公面前打官司,最后鬧的整個戴家不得安寧。”
沈成剛搖搖頭,道:“你姐夫最難得的一點是審時度勢,顧全大局。今天是他第一次以外孫女女婿的身份來給老爺子祝壽,不管怎么樣,都不能鬧的太難看。”
“可戴星陽那么做已經把他欺負到了家門口,又不得不反擊,于是便采取了這種看似暴力實則力度有限的方式把戴星陽給弄了個沒臉沒皮,但是并未影響到老爺子的壽宴。”
“所以說,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保持冷靜,把握好尺寸。”
沈石巖苦笑道:“爸,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恰恰是這個度的把握,卻是最難的。”
沈成剛道:“如果換了我,在憤怒的情緒下,也很難把握住這個尺度,而你姐夫卻做到了。不得不承認,他比我強多了,可惜沒有從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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