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妯娌一聊就是兩個多小時,直到凌晨一點,這才停了下來,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周青建一直睡到了上午九點才醒過來。
程延續和周亞玲早就與程濤杜依依小兩口前往老家了,周青建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昨晚住在這里。
蘇秀婉聽到動靜,走進臥室,把一身衣服扔給周青建,道:“喝不了酒就不要逞能。幸好沒有吐在酒店,要不然,非丟死人不可。”
周青建揉了揉太陽穴,呵呵笑道:“這不是高興嗎?昨晚的酒真不錯,最起碼喝多了不頭疼。”
蘇秀婉一臉嫌棄的說道:“少廢話,趕緊去洗澡吃早餐。我們是下午六點的飛機。”
周青建一愣,道:“這么快?”
蘇秀婉道:“你還有其他事嗎?”
周青建搖搖頭,道:“沒有。”
“那不就行了。我去給你弄一杯蜂蜜水。”
蘇秀婉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周青建撓了撓頭,道:“真是越來越霸道了。”
打開手機,周青建看到自己竟然有十多個未接來電。
有八個來自周青廷,四個來自周振山。
平常周家有什么事情,都是周青江跟他聯系。
估計是昨天晚上兩人撕破了臉,這才換成了周青廷。
周青建想了想,撥通了周振山的電話。
“爸,有事兒?”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
周青建撇了撇嘴,干脆一言不發,等著老爺子說事兒。
“怎么?你不是很能說嗎?啞巴了?”
周青建干脆打開擴音鍵,把手機放到了床上。
周振山道:“我活了幾十年,昨晚是我最丟人的一刻。如果你還認我是你爸,就跟宇辰一起過來給清江道個歉。”
周青建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周宇辰說過的話。
果然,在老爺子心里,周青江才是最重要的。
“爸,您說完了嗎?”
周振山感覺老三今天有些不對,道:“你什么意思?”
周青建平靜的說道:“跟周青江道歉的話,別說這輩子了,下輩子都不可能。”
“您剛才說昨天晚上是您最丟人的一刻,這是完全錯誤的。您最丟人的是在法院里將我兒子的名字從家譜抹去的那一刻。難道您沒有發現嗎?當時就連法官都在用一種不屑的眼神看著你們。”
“對于周青江和周青廷,不是我對不起他們,是他們對不起我,對不起秀婉,因為在媽的身上,他們從來沒有履行過兒子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