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茴見著趙鳴走了,黑著臉就過來了,說的話也不客氣。
“高青,你可別被人騙了,有的人就愛打著去找朋友的借口,把賬給賴了。”
“要是一會兒人沒回來,我看你怎么收場。”
本來高青還想著不跟鐘茴計較,她不想把事情鬧的太難看。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氣,更別提她是個活人。
“鐘茴,平日里我讓著你,想著不跟你計較,剛才這事兒分明是你自己沒把握住機會,你倒找上我的麻煩了。”
“你的位置一進門就能看到,這兩位同志一開始也是從你那邊過來的,我當時沒注意到是什么情況,但是這兩位同志選擇了我,說明他們信任我。”
“你倒好,我已經把衣裳都給賣出去了,還想著來搶我的單。”
邊上的人都被這話吸引了過來,沒有人不愛看熱鬧,尤其是這熱鬧還在供銷社里頭。
供銷社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公家飯,誰不想擠破腦袋進來。
尤其是聽了這種熱鬧,處理不好,兩個人都得離開,那位置不就騰出來了。
所以人都圍了過來,就想聽聽是怎么個事兒。
鐘茴見著高青這么不給她面子,更氣了,心里窩了一團火。
“我那是怕你招待不好這兩位同志,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看你這么神氣的樣,也不怕這兩位同志跑了,這么多東西怕是你都得買下來。”
剛才李犀香想著忍忍算了,沒必要跟這種人起爭執,現在這么多人圍了過來,明擺著是看熱鬧。
要是任由這人把臟水潑在趙鳴的身上,那不就是抹黑他們嘛,夫妻本就是一體。
怎么可能讓人騎到脖子上欺負。
“同志,你說話有些過分了,俺丈夫是去找俺小叔子一塊兒過來,把賬給結了。”
“可不是你嘴里頭說的跑了,要是不會說話,那俺倒是想問問你們的主任,是怎么教你們的。”
“更別說俺們剛過來,讓你把那衣服拿下來試一試,你可是說這兒的衣裳不讓試,俺們才找的高青同志。”
“人家高青同志對待俺們態度好不說,也熱情的給俺們建議。”
“你這污蔑人的話張口就來,那吃這公家飯未免也太容易了些。”
周圍的人聽了這話,大致都能猜出事情的經過,看向鐘茴的眼神都帶著嘲笑。
吃上公家飯,還真以為自個兒高人一等了。
來這兒買東西的,都是住在縣城里頭的,這年頭能住在縣城里頭的,都是擱附近工作的。
誰不是吃的公家飯,也沒像鐘茴這么瞧不上人吶。
“還真沒看出來,這供銷社里頭的人,覺著自個兒高人一等了。”
“怕是聽著人家的口音,以為人家是鄉下的,故意欺負人吶。”
“賣的是東西,又不是她們自個兒,高傲個啥。”
“我們平日里頭來買東西,就不給個好臉色,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聽了周圍人的話,鐘茴都要被氣死了,這些人都在胡說些什么。
她哪兒知道這些人能不能買得起,買不起不就是耽誤她的時間嘛,憑什么這么說她。
窮人憑什么來這種地方,這些人分明就是針對她。